“这里头的记载有何不妥,萧某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还请柯大人赐教。”
指着里头记载着的几句话,柯青松阴沉着脸:“刚从京城南门的一家妓院离开,才一刻钟,竟然就走回了离妓院足足有十几公里路程的家,这样的证词,你竟然不觉得十分荒谬吗?”
“可我们问过了这家妓院的老鸨,她也证明了这名叫做思思的舞娘离开的时间是在午夜时分,至于她何时到的家里,上头所记载的时间确实是只在道路上经历了一刻钟,也许妓院虽然位置是在南门,但其实离舞娘居住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你们曾经去那名舞娘她的家里查探过吗?”
萧知县顿时一脸的懊恼:“这点,我们倒没有注意到,只是根据老鸨和她自己以及她的家人的证词总结出来的。”
叹了长长一口气的柯青松起身走出了公堂。萧大人赶忙跟在他的后头。
“去哪里呢?”萧大人问柯青松。
“去妓院查案。”柯青松招手让萧大人到跟前,然后让他附上耳来并对他说了去处。
坐上了轿子的柯青松示意萧知县带路,方才放下了轿帘,任由轿夫抬着他朝着妓院的方位奔去。
当他们来到了妓院的门口,却见大门紧闭着。
柯青松有些疑惑不解,刚要示意萧知县前去敲门,门却已经打开了,从里头奔了出来的老鸨对着他们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指着柯青松,萧知县熟练的做起了介绍。
“萧知县,你就别再做介绍了,柯大人,我们昨天不是才刚见过吗?”
这么不客气的说法让萧知县有些尴尬,他讪讪地站到了柯青松身旁。
俩人随着老鸨进了妓院的大门,四周寂静的氛围,让柯青松吓了一跳:“这里的姑娘呢?”
“柯大人真是个外行,现在这种时间,姑娘们都还在睡觉,要是柯大人想要找几个陪的话,我这就让他们带几个过来侍候。”
看着就要往外奔的老鸨,柯青松急了:“不用麻烦了,我和萧知县这一次前来,是想再问问思思姑娘六月上旬都到你们这里总共客串了几天?”
“应该有八天的时间,但并不是每一场她都会愿意下楼来接客,我们的思思很会挑的,一向都把不好的客人扔给了其他的姐妹。”
不想和她讨论这些关于这名叫思思的舞娘的性格和喜好,柯青松皱着眉头轻叹:“请你不要把话题扯开,我只想问问在六月初三这一天,思思姑娘何时离开这里?”
老鸨回答的话语和卷宗里的时间相吻合,但柯青松却在她的眼神里找到了些许的异样。
“这一天,来你们这里的客人多吗?能不能说出几个,让我们前去查探。”
“大人,每天在我们这的客人不知道有多少,有些连老鸨不认识,你让我怎么和你说起呢?”
老鸨的推脱让柯青松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来你们这里的客人就没有熟悉的吗?你们这里的姑娘难道一向都没有熟客?”
原本以为对眼前这个连妓院的作息时间都不太清楚的大人,她只要随便说几句打发就能够蒙混过去。可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老鸨低下头,不见作声。
柯青松料定不甩几句狠话老鸨是不会老实交代的:“怎么,你这里的生意不会差到这种程度吧,快报出几个,要不然,我让捕快把你带回公堂,到时也许你就愿意说了。”果然,惊恐的老鸨连忙跪在了他的跟前:“大人饶命,老鸨也是因为思思姑娘逼迫,才会作这样的假证词,还请大人明鉴。”
一旁的萧大人顿时一脸的惊诧,在自己看来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纰漏的证词,竟然被柯青松一眼发现了,而且能在三言两语里瓦解了老鸨坚硬的心理防线,让老鸨说出真话。
“你现在说出实话,本大人会看在你坦白并且愿意将功赎罪的份上,放你一马,但你要是敢再耍花招的话,定不轻饶。”
老鸨连连点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示意萧知县把老鸨的话一一记下。
当他们离开妓院正要坐进轿子的时候,一个身影飞快的从他们的身旁闪过,转眼间,已消失在远处。
“萧大人,有状况!采花大盗沉不住气了,被我们方才的动作引出洞了,接下来是该我们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收网的时候了。”柯青松低声对萧大人说。
接下来柯青松示意萧知县回公堂调派了一群捕快,自己则站在一旁守候。
当一大群的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