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温书刚想骂她:有家不回你去什么宾馆!抬头一看就发现丰苓已经快跑没影了。他火大的把茶杯一拍,高喊道:“月末你还回不回来??”
丰苓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犹豫什么,但是很快她又继续向前走去。
唐温书叹口气,一拍桌子,站起来走了。
……
丰苓径直去了三里河路上一家五星级酒店,巫荀在楼顶的总统套房等她。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查到什么了吗?”
巫荀把电脑拿开,双手背在脑后仰倒在大床上闭目养神。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丰苓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悄声走到床边,碰了碰巫荀疑似睡着的脸,嘟囔着:“睡了?”
巫荀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开心:“我为你兢兢业业工作了一天,你就不会问候我一下?”
丰苓愣了愣,良久,说了句:“辛苦了。”
“一点诚意也没听出来好吗?!”巫荀无奈的叹口气,他果然不能指望太多,还得自力更生。他伸手把丰苓一揽,让跨她坐在自己腰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亲一个。”
丰苓一脸茫然的照做。
巫荀搂着她委屈巴巴的说:“你总得给我点甜头,机器人还得研油呢。”
“一个吻这么管用吗?”
“当然。”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丰苓抱着他就不松手了,连口也不松。巫荀这一回亲了个够,甚至有点招架不住,乐不可支的求她松口:“好了好了,我们该言归正传了。”
“我查到那个号码的信号来源于法国马赛。”
丰苓闻声瞬间从巫荀的胸口爬起来,“能查到具体方位吗?”
“有点困难。你也知道马赛是个什么地方。对方诚心想藏我们也没办法。”巫荀挑了挑眉,“你想到了什么?”
丰苓欲言又止,最终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如果你真的想查的话我们可以再去一趟马赛。”
丰苓再一次摇头:“去不了了。”
巫荀一愣:“为什么?”
“我要复
职了。去呼伦贝尔分院,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及机械工业局,当局长”
“怎么这么快?”
“我已经连续休假一年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那我……怎么办?”巫荀要是长了对狗耳朵现在早就耷拉下来了,他凝视着丰苓空白的脸,圈紧她的腰低声说,“啊,你不会没有想过吧?”
他说着了,丰苓还真没有想过。“嗯……我们可以……异地恋……”
“谢天谢地你还知道异地恋这个词。”巫荀不遗余力的嘲讽她,“你会不会主动跟我联系心里没点逼数嘛?”
丰苓被怼的哑口无言。“忍耐几天……就好了。”
巫荀冷笑:“你从研究所出来能不能记得有我这个人还两说。”
“不会的。”
巫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闭了嘴,放开丰苓,自己卷进被子里:“算了,我也没有不让你去。你死在外面都不管我的事。”
巫荀觉得有时候,比起社会精英,丰苓更像一个性格木讷的老男人。在单位牛的一批,回家被老婆骂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被自己的想象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心说他一定是最近太累产生了错觉,丰苓怎么会是老男人呢??
他感到身侧的床沉了沉,是丰苓爬了上来抱住了他的腰。
他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丰苓对他的感情。像她这样的人,感情来的慢去的快,心动的次数换算成数据不会高于二十,被她拥抱过的人屈指可数。真的喜欢也好,利用也罢,背后温软的触感总不会是骗人的。就凭这个他估计就能挤进前三甲。不说别的,至少能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他转过身拥著她,低声说:“抱歉,又说了任性的话。如果觉得工作重要的话就去吧,至于我……隔三差五来个电话就行。我又不是那种矫情的小姑娘。”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丰苓想说点什么,可是又怕说错话,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最终选择沉默。
一夜长眠。
……
第二天北京下起了雨。湿冷的空气让市民们再一次裹上了大褂。丰苓带着巫荀去了机场。
一路上的气氛非常凝重,在封闭的出租车里让人心口发闷。司机不得不开了一侧窗户透气,边大口喘气边说,“哟,小两口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