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朝上风光了一把,但苏闻心并不开心,下了朝就匆匆往外赶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凌墨。”
走出皇宫,还未上马车,苏闻心就听到有人在叫她,转头一看,是褚陌离。
“你怎么来了?”
“来恭喜你呀!”
“恭喜我?”
“自然。”褚陌离笑眼眯眯,阳光照耀在他过分白皙的脸上,如一层薄膜掩盖了除去微笑外的所有情绪,“你这一手耍的实在是太棒了。竟然利用太后灵狐一事,将疆梁卞中一事大权握手。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单纯的想要太尉吃瘪呢!所以啦,今日不管你有多忙,都要与我一同喝一杯,走。”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马车边上拽。
苏闻心心中满是疑惑,对于这疆梁卞中一事,她根本就不清楚,而且才下朝不久,褚陌离就得知了消息,就说明,在朝中,他有眼线,而且他丝毫不在意楼凌墨会知道这事。
若此刻贸然与他离开,喝了酒被套出了不该说的话,就麻烦了。
“放手!”她知道一般的言辞是赶不走褚陌离的,因而拿出了楼凌墨那冰凉的气势,袖袍一甩,就挣开了他的钳制,“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想昨日的事再丢人现眼一次?你不要脸,本相还要脸。今日本相还要回去处理政务,没有功夫陪你胡闹。”
她丢下这话,转身就走,褚陌离站在原地,抄着手眯起了眼,对她的态度也不恼,见她爬上马车,这才开了口。
“此番前去疆梁,你是会带着嫂子一起去的吧!”
苏闻心脚步一顿,不知他为何这么说?但眼下多说无益,她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朝丞相府驶去。
经过褚陌离身边的时候,苏闻心还是没忍住掀开了车帘,就看到他挥着手给自己告别。那眼中的笑,让她心中发慌。
“这疆梁卞中,到底是什么?”
她满头雾水的回到了丞相府,就被云姣叫去了书房,说是楼凌墨找她。
关上门,她大
步的走了进去,楼凌墨正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则放着几样书籍。
“你这是在做什么?”
“今日朝上,皇上应该已经把太尉负责的疆梁卞中一事交给你了。这些都是关于那桩事的消息。我们三日后出发前去疆梁,在那之前,你必须把这件事的原委全部记清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明晚我会抽背,若错了一处,小心我揍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闻心就来气,卷起袖子,大步上前,双手叉腰的站在他面前,不满的说,“你自己要做什么,你自己去做!别借我之手!我是人,不是你的棋子,我现在是丞相,只要我高兴,我完全可以拒绝的!”
楼凌墨完全无视她的话,眸色下垂,落在面前的书上,道,“疆梁卞中一事,是我故意事先没有知会过你,因为这中间不能错一步。”
苏闻心没说话,楼凌墨身子前倾,右手横在桌面上,手指弯曲,轻敲桌面,“太尉虽然看着很好对付,但以他只能却能在朝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是因为什么?你可曾想过?”
“那是因为你心中根本就不信任我。若是相信,我——”
“你就可以配合的很好?”楼凌墨嗤笑一声,却不含嘲讽之意,只是略带一些无奈,“你自己说说,我们交换身体以来,你身为丞相的行径与之前有着多少的不同?世人都长眼睛,有些人不说,只是不想说而已,并不表示不知道。”
苏闻心眼皮一跳,“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怀疑我不是你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从书籍中,抽出了一个黑色封皮的折子,递到她的面前。
“我知你心中怨我对你下手,但此次疆梁卞中一事,我为的不单单是自己。你、可会信我?”
“信你?”
苏闻心看看面前的折子,又抬头看了看他,他的眼中永远都被漆黑占满,除去那种色彩,很难看到别样的东西。
因为太黑,害怕迷失,所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拒绝。
苏闻心也是个普通人,在
许久的挣扎之后,依旧没有伸出手,。
“我是想信你,从我来到安都找你的时候,我想也只有你才可以帮助我,所以我相信你。可是这份相信,是被你亲手砍断的。我现在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因为你确实存了杀我之心,哪怕那夜并非是你下的手!”
她转身就走,楼凌墨并没有叫住她,只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