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云府中袭击苏闻心之人,迄今为止一直都没寻到。苏闻心也为了争口气,不想找楼凌墨帮忙,但她确信,楼凌墨手中得到的消息应该比她多。
因此这次坦然的说出来,只是不想自己的小命再度陷入危险。
楼凌墨坐直身子,收回绢帕,放在桌上,面色严肃。
苏闻心看他这模样,这才松了口气,心中的惶恐也散了散。
“那之后,我就跌入了河中,褚陌离说河内有好多洞穴,他们没有再追上来,怕是没有寻到相同的那个?”
她择了些比较重要的事告诉他,其余的只字不提。
楼凌墨只手扣着桌面,轻轻敲着,一下一下如同心跳节奏,苏闻心看着,总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挠挠耳朵,觉得是不是要再说些什么?她和褚陌离在洞中的事也一并解释解释?
这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书络站在门前,沉声的说,“相爷,东西找到了。”
“拿进来。”
“是。”
书络推开房门,手里拿着个布包裹的东西,进来时看到苏闻心也坐在一边,便是一笑,“夫人,您醒了。”
“书络,多谢了。”
“夫人太客气了。”书络话不多,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
苏闻心凑过去一看,发现那个是两截断裂的竹子,断口处都是被剑砍断的,端口整齐。
其中一个上面的尖头一面,带着黑漆漆的东西,涂抹了整个尖端。
而另一个,苏闻心就比较熟悉了,那是她从褚陌离身体当中拔出来的竹子,竹子的那头还沾着他的血液。
除此之外,两个并无其他不同。
“这是——”苏闻心好奇的看着楼凌墨,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这一根是从褚陌离身上拿下来的,一个是在河底找到的。”
“所以?”苏闻心记得自己在跳入河中的时候,有两根竹子被扔过来,第一个躲开了,而第二个刺中了褚陌离。“只是这个竹子尖端为什么是黑的?这个却没有?”
她隐约记得当时飞过来的两个竹子表面都没
有这样的黑色。
书络并未回答,只是抬眼看了下楼凌墨。后者手指一停,音色淡淡,与之有异的说,“只是想确定一些事。”
他说着就挥挥手,书络见状,立刻将东西收起,恭敬的说,“属下先行告退。”
楼凌墨点头,他便下去了,弄得苏闻心一头雾水,“你这是唱哪出呀!”
“河底一共只有一根竹子,直插入河边,并未入底。竹身上的河泥已经被清洗干净。”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苏闻心的脑子没能及时反映,楼凌墨也并未多言,将桌面上的盘子一个个收进食盒当中,便起走了,连给苏闻心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她莫名其妙的摸摸脸,看着紧闭的房门,十分的纳闷。
“什么嘛!一醒来就把我吓得够呛,又莫名其妙的给我看什么竹子,留下一堆疑问就走了,搞什么呀!当我是神捕还是白痴呀!”
“你认为以你的智商还能成神捕?”
冷不防外头传来楼凌墨的声音,下一刻房门再度被开启,他负手而立,夜风吹起衣袂与黑发,如同夜晚来临的魑魅魍魉。
苏闻心几乎是本能的要撤退,慌乱中被登脚给绊了一跤,一屁股摔在地上,来自骶尾的痛意沿着背部蔓延至背后的伤口,牵拉的她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直无动于衷的楼凌墨,这才慢悠悠的迈开步伐,朝她走来,衣袂一掀,在她面前单膝跪地。
“很疼?”
苏闻心翻了个白眼,愤愤的说,“你来试试!”
明知道她重伤在身,他还故意不救她,想来就有气,手撑着地要想起来,可惜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倒是让伤痛更加明显了。
最重要的是,楼凌墨还保持那个姿势在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气的她牙痒痒的,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本想就这么意思意思咬一口,可楼凌墨还是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盯着她瞧,偏生她又看不出他有什么猫腻来,气的牙齿在他手上用力一磨,用虎牙刺破了他的皮肉,尝到了
他的血。
“泄气了么?”
冷不防他突然开口,苏闻心今儿个心灵承受能力很是低下,被这么一问,当即就松了口,眼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