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了几句,医生恭恭敬敬地回答,“是这样的傅少,病人现在陷入深度昏迷,每天需要花重金为他补充急需的营养和氧气,还要时刻注意伤口是否还有可能迸裂……”
“我是问你,他还有没有醒转的可能。”傅瑾寒打断了医生专业术语的叙述。
医生连忙说:“会有这个可能,只要你们不放弃,悉心照料,注意病情发展,恢复的几率有百分之五十……”
走出医生办公室,傅瑾寒眉头微蹙,心里面千回百转,终于,他给虞令城打去了电话。
“现在轮到你出马了,脑溢血,有没有信心?”
虞令城呵呵而笑,和煦飘渺,又夹着胸有成竹的声音传来,“瑾寒,你觉得我这个堂堂H国的外科圣手,是平白被人贴上的标签吗?”
“那就好。”傅瑾寒不动声色地继续说,“如果把他救活,你的新开辟的研究账目,我全部赞助。”
“瑾寒,你真是太伟大了!”对面忍不住地惊呼,“谁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喉头哽住。他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不过是一份责任而已,没有其他,你不要多想。”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傅瑾寒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想到傅父病房里的傅子宸,傅瑾寒眉心又是一皱,重回病房。
傅子宸恰巧起身,回头望见他,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是大哥来了?爸爸如今变成这样,恐怕已经回天乏术。”
说着,还故作遗憾,悲叹了一声。
傅瑾寒面色不改,斩钉截铁地说:“我已经联系到本市最好的医院,接下来护理父亲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仿佛听到一个笑话般,傅子宸抬头冷笑,“大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是父亲的儿子吗?还是难不成,你有其他的心思?”
傅瑾寒何尝不明白,傅子宸所谓“其他的心思”,是指傅父的遗产。
作为前任傅氏集团掌门人,即使宣布退休后,也不可能不为自己留下后路。
再加上置于他名下的数不清的房产和车辆、私人飞机和汽艇
等,遗产少说也有两亿元,甚至更多。
这对于贪心不足的傅子宸来说,无疑是份巨大的诱惑。
傅瑾寒眯了眯狭长幽深的眸子,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语冷若寒霜,“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同你签订一份协议,如果父亲在我那里离世,父亲名下所有的遗产都将归你所有。”
傅子宸的眸光亮了亮,心里巴不得傅父现在就撒手人寰!
他呵呵一笑,掩饰眸底的期待,“那就辛苦大哥了。”
当天,傅父便被移送到虞令城所在的医院,有护工日夜不间断地陪伴。高级病房外,还配备了两名守卫的保安,俨然一位国家***的病房,守备森严。
大概傅子宸也想不到,傅瑾寒会为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付出这么多。
这天傍晚,顾安好再去接森森,发现他没有被傅瑾寒提前接走,倒感到些诧异。
森森对一整天没有见到傅瑾寒,还觉得耿耿于怀呢!
翌日是周末,顾安好留在家里照看森森。
用过早餐,森森倏然抬起闪闪烁烁洋溢着期待的眸子,“妈妈,我想去傅叔叔家里玩。”
顾安好挑了挑婉转的眉毛,“不可以随便去别人的家,明白了吗?如果想玩,我们可以去游乐场玩。”
森森满脸委屈,“傅叔叔明明说过,他家的大门永远向我敞开,我可以随意出入那里!”
顾安好顿时有些微怔。
需要什么样的资质,才可以得到这样特殊的礼遇?
不过,她还是斩钉截铁地说:“森森,妈妈现在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傅叔叔那是对你客套的话语,你想人家能让一个才认识几天的男孩子随意出入他的房门吗?”
森森委屈更甚,低下了头。
顾安好胸口隐隐泛出苦涩。不过她很快坚定自己的内心——为了森森的将来,给他暂时微小的伤害,值!
一连几天,傅瑾寒没有前来,顾安好心意倒有些彷徨起来,猜疑他到底和谁在一起,才忘记了来对她咄咄相逼,使她履行所谓的义务?
竟也忘记了解开森森身世之谜的事情……
心里五味杂陈
,顾安好讨厌这种满心都是一个男人的感觉,告诫自己,“他不来不正是我想得到的结果吗?哇,房间里可真清静,多自在!”
可是,无论怎样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