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了一页纸,靳默白复又读了起来——11年冬,童阿姨不给我生活费,我只能自己去挣,给人家小饭馆里当刷碗工,人家嫌我刷的不干净,总是打我,可我已经很努力刷了啊,手都泡皱了……
上面写着童笙歌所有的过往,但她并不是每天都在写日记,日记上的时间有时候跳的很快,有时候隔一年才写一篇。
靳默白一页页读着,读的越多眼眸越沉。
——12年6月,清晨的阳光很好,我在路上碰到了他,他喊我笙歌,我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穿着一件白衬衫,真好看,我突然羡慕落到他身上的那些阳光,不像我,连靠近都是不能的。
那个‘他’是谁?
看到此处,靳默白眸光蓦然变的森寒了起来。
他继续往后看,发现童笙歌的日记里有很多是关于‘他’,但是那个‘他’童笙歌从未在日记里点名,靳默白翻遍了所有的纸张都未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童笙歌有喜欢的人,意识到这一点,靳默白浑身的气压蓦然低了下去,眼底森寒若狱。
……
童笙歌此时不知道她的日记已经被靳默白翻遍了,她躺在床上,到了半夜十一点半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掀开被子下床打开冰箱,童笙歌发现里面只有半袋泡面了。
童笙歌拿出半袋面,将半袋佐料倒了进去,将面团揉碎了,干啃。
伙食费交了,水电费也交了,她的生活费早已所剩无已,本来指望着去游轮上当服务生能挣笔大的,然而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童笙歌啃完面团,又咕噜噜喝了一杯水灌进了肚子,重新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开始思考要不要再找个兼职什么的,毕竟她还要生活,总不能被饿死。
就这样,童笙歌将靳默白的事抛之了脑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
上完晚自习以后,童笙歌去了之前工作过的一个会所。
领班认识她,所以一看到她来,领班便道:“又缺钱了?”
童笙歌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走过去亲昵的挽住领班的手臂,“王姐,你这里还缺人吗?”
王姐知道这小昵子在打什么主意,她敲了一下童笙歌的脑袋道:“缺人,怎么不缺,你赶紧换上工作服,待会儿给我送酒去。”
“谢谢王姐!”童笙歌顿时笑开,露出一口白牙。
换好工作服,童笙歌到三号包厢去送酒。
这会所表面上看起来金碧辉煌的,实则里面乌烟瘴气的很。
有钱人在这里一晚上挥金如土,不过主要都用到那些‘公主’身上去了,至于童笙歌这种服务生,人家高兴了会给你点小费,不高兴只能领死工资。
童笙歌端着几瓶红酒来到三号包厢,刚推门进去便闻到一阵扑鼻的烟味,童笙歌皱了眉,放下酒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却突然有一只手臂将她扯了回去。
转瞬间,童笙歌跌坐到一个肥胖男人的怀里。
“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新来的?”
胖男人喝了酒,说话的
时候浓重的酒气直往童笙歌的耳朵后面喷,童笙歌立时皱起了眉,愈要挣脱。
“说话,告诉我,是不是新来的?”胖男人说话的时候故意在童笙歌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吹的童笙歌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是服务生,请你放开我!”童笙歌语气微重道。
“脾气倒是不小。”胖男人说,“服务生又怎么样,我有的是钱,要谁陪谁敢不陪。”
“我说了,我是服务生——”童笙歌深吸一口气道:“你需要别的服务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别人,但是现在请您放开我。”
以前也碰到过不少这样的事,童笙歌以前不会对付,吃了不少的亏。
“不放,老子就喜欢你。”那胖男人说,“身上喷了什么,这么香?”
说话间,胖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童笙歌身体绷的僵直,就在那胖男人要伸手探进她衣服里面的时候,童笙歌捉住了那胖男人的手,转头对胖男人皮笑肉不笑道:“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
靳默白处理完公事从公司离开,男人一脸的疲惫。
阿梁在前面开车,还离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别墅的时候,靳默白忽然开了口,“去童笙歌那里。”
“总裁,已经很晚了,明天早晨还有例会,我觉得您还是先送您回别墅休息。”阿梁说。
靳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