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默白为什么会来,自然是孟小念告诉他的。
上次孟小念去荣欧大厦通知靳默白被童父童母带走的时候,特意留了前台的电话,童笙歌和席梵去了烤肉店不久后,她便给荣欧大厦的前台打了电话,孟小念先是自报家门,后又跟前台说这件事很重要,如果不通知靳默白的话,后果自负。
前台可能真的被她唬到了,之后就通知了靳默白。
靳默白停好车子随后便打开车门下了车走进了烤肉店,童笙歌没看见靳默白进来,反倒是席梵比她先看见了。
席梵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来,随后正要跟靳默白打招呼,不成想靳默白却一脚朝着席梵踹了过来。
席梵被靳默白踹的连退了几步后背撞上了一张桌子的拐角,痛的直不起身来。
童笙歌愣了一下,而后她见靳默白还要再踹上去,连忙冲过去抓住了靳默白,“靳默白你疯了!”
靳默白一双眼睛寒气森森,撇开童笙歌便上前拎起了痛的直不起身来的席梵,几拳送了上去。
“我靳默白的女人,你也敢动,嗯?”
席梵最后被打的躺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童笙歌正要上前查看席梵的伤势,靳默白却突然抓过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出了烤肉店。
将童笙歌弄进车里,靳默白迅速的启动车子,童笙歌觉得靳默白简直莫名其秒,转头冲着靳默白道:“我要下车!”
靳默白一个脚刹车,轮胎和地面发出剧烈的摩擦声,没有系好安全带的童笙歌差点一脑袋就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
靳默白浑身散发着森森的寒气,转过头来用一双锋利的眸子看着童笙歌,“倒是跟我发起脾气来了,看你刚才那么袒护他,怎么,打抱不平打出感情来了?!”
靳默白的眼底很冷,森森寒气从那眼底溢出来,将童笙歌整个人全部包围。
“什么感情,明明是你毫无原由的踹了别人,靳默白你今天吃错药了是不是?”童笙歌心底也被靳默白给弄起了火,说话便不知轻重起来。
靳默白眸底暗色翻涌,似有刀光藏在他眼底深处,凌厉的叫人心生畏惧。
倾身靳默白便用手掐住了童笙歌的脖子,男人在童笙歌的耳边道:“童笙歌,我之前是不是说过最好别让我知道你隐瞒了我什么?”
童笙歌的脊背上突然窜起来一股凉意,靳默白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虽然没有用力,但却随时随地可以要了她的命。
童笙歌清楚靳默白是毒药,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药性便渗的越深,平时看不出来,只有到了关键时候才会发作。
“我隐瞒了你什么?”童笙歌盯着靳默白那寒气森森的眼睛,如此反问道。
“你说为同学不平,其实是去了酒吧。”靳默白轻地启那削薄的唇道:“所以童笙歌,你跟我说了谎。”
靳默白知道了,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没错,我是去的酒吧惹上的席梵。”童笙歌最后直接
了当的承认了。
靳默白一声冷笑,笑的人心底发寒,“席梵,这名字叫的可真亲切。”
童笙歌面无表情,她觉得靳默白不会放过自己了,是以也懒的解释,但她不介意火上浇油,让靳默白更生气一点儿。
“靳默白,你知道我为什么酒吧吗?”童笙歌凉凉的问靳默白。
靳默白眼眸一眯,琥珀色的眸紧慑着童笙歌,“说。”
“当时去游轮上当服务生的不止我和孟小念一个,还有一个叫做丽丽的女生,丽丽她说她有看到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在专门供给你酒的酒柜前徘徊,所以我去找她打算确认清楚,因为我要向你证明,那药的确不是我给你下的。”
童笙歌话落,车厢里蔓延开诡异的寂静,童笙歌某一刻觉得靳默白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会狠狠一拧,然后将自己的脖子给拧断。
事实是童笙歌想多了,靳默白并没有那么做,车厢里沉寂了良久,最后靳默白那冷寒的声音响起,“所以,你觉得只要你查清楚不是你给我下的药,我就会放过你是吗?!”
童笙歌轻嗯一声。
又是一阵寂静,如此又过了良久,靳默白那只掐着童笙歌脖子的手终于有了动静,男人的手微微收紧,童笙歌感觉自己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靳默白只说了四个字,他说,“痴心妄想。”
童笙歌心底的希冀一瞬间被靳默白这四个字弄的碎掉了,碎的就像玻璃一样,稀稀烂烂,惨不忍睹。
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