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笙歌面无表情的看着萧姐回答道:“靳默白说我是他的女人。”
萧姐不是傅晓卿,她看惯了形形**的人,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唬退的。
萧姐抱手轻笑,“靳默白有说要娶你么,有说要给你名份么,除了一句你是他的女人,他还曾给过你什么?”
童笙歌听着萧姐的质问,脸上表情微动,她轻拧了眉头道:“就算靳默白没有给过我别的东西,但这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与我没有关系,但同晓卿有关系。”萧姐像看不谙事世的小姑娘一样看着童笙歌,眼带讥诮之色,“晓卿是靳家公认的未来的儿媳妇,她有名份,有地位,你与她比起来,不会自惭形愧么,我要是你,早就找个洞钻进去了,一天天舔着一张脸跟在靳默白的后头,也不知道不知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
话虽难听,但童笙歌照样油盐不进。
她道:“多谢你的提醒,我会看着办的。”
说完,童笙歌转身就要走。
萧姐却冷嗤一声,几步却快速的走在了童笙歌前面。
童笙歌不以为意,然而当一个人手里拿着饭盒的人与萧姐擦肩而过的时候,萧姐却突然伸出一只脚绊住了那拿着饭盒的人,那人惊呼一声,倾身便往前栽了几步,饭盒里的那些汤汤水水全部溅了出来,恰好洒到了童笙歌的身上。
把戏很劣拙,可童笙歌却是来不及躲中计了,她看着身上被汤水溅湿的衣服,微扯了一下眉眼抬起了头来,然而当她抬头,萧姐已经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被萧姐绊倒的人倒是拿出了纸巾来一个劲给童笙歌擦拭被溅湿的衣服。
若是水洒到身上也就罢了,却偏偏是别人喝剩下的汤水,看着身上的鸡蛋和西红柿丁,想来这人喝的是西红柿鸡蛋汤。
童笙歌对那人道:“没关系的,我待会儿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就好。”
直至童笙歌抬脚去洗手间,那人还是非常歉疚的跟她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来到洗手间,童笙歌直接用水沾了纸巾去擦。
正擦的入神,左耳一道尖锐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死丫头,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又想要来找睿辰?”
一声死丫头,不用转头看也知道是谁了。
“童阿姨,我不是来找哥的。”童笙歌冷静的跟童母道。
童母斜睇着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瞧着童笙歌,黑着一张脸,“不是来找睿辰你还能来这里干什么,别以为现在找了靳默白做倚靠我就不对怎么样,如果不是我童家,你能从福利院出来?童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你这一辈子都还不了,别说教训你,就算卖了你也是应当的!”
童母怒气灼灼,眼底的火晓的旺盛,是她以为自己找了靳默白做倚靠,她可没有说靳默白是她的倚靠。
话又说回来,因为这养育之恩,童家哪怕给她的是锼饭,也支撑着她走到好几年的时光,是以哪怕童母童父对她再不好,她也
从未有过半句不是。
该还的都还了,不该还的也还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童睿辰是能够让她感恩在心,其余的,便什么也不剩了。
童笙歌看着童母道:“卖了我?别说法律不让,童阿姨你也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童笙歌语气淡淡,话里头还掺杂了一些针锋相对的味道,童母听到童笙歌的话,当即便暗沉了脸,眼底那怒火烧的更加灼烈,恨不得随时冲过来把童笙歌撕成两瓣。
……
此时的病房里,气氛也是****。
傅晓卿身后垫着枕头半靠在病房上,靳默白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琥珀色的瞳孔微缩,男人眯着眸凝着傅晓卿那一张苍白的脸道:“童笙歌被人绑架这件事你知道么?”
傅晓卿心里头蓦的咯噔一声,她诚然没有想到靳默白竟会问的这么直接,是被关在警局的那蛇头出卖了她,还是靳默白怀疑到了她身上?
傅晓卿不敢露怯,藏在被窝下的那双手微攥了一下,傅晓卿那一双清澈无瑕的眼睛迎上靳默白的目光,演员的眼睛是一个演员的灵魂,傅晓卿演了这么几年的戏,早把一双眼睛练的炉火纯青。
该什么时候悲伤,该什么时候无辜,她拿捏的十分张弛有度。
就像此刻,她清澈的眼眸底仿若一汪溪流,清澈见底,一丝别的情绪也瞧不见,任谁都看不出她在说谎。
“我不知道。”傅晓卿说。
“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靳默白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