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没有到顾家别墅,童笙歌就熬不住的睡了过去。
十几分钟以后,顾缓之将车停在别墅门口。
打开车门下车,却发现童笙歌直接靠在车窗边睡着了。
“这孩子一定是困极了。”顾缓之的母亲淡淡道:“缓之你来跟我一起把这孩子弄下车。”
顾缓之轻嗯了一声,不过顾缓之并没有同自己的母亲一同把童笙歌弄下车,而是自个儿把童笙歌抱了出来,接着又打横抱着童笙歌进了别墅。
看着把童笙歌打横抱进别墅的顾缓之,顾缓之的母亲眼底动了动,这孩子,什么时候有对女生这么上心过吗?
……
将童笙歌安置在客房,轻手轻脚的将童笙歌放在床上,顾缓之又给童笙歌盖好被子怕她着凉。
等到一切弄好以后,他正准备离开,结果方一转身便听到躺在床上童笙歌的**,“别走,不要走……”
声音细如蚊蚋,听在却满含悲伤。
顾缓之顿下了脚步,又重新转过了身来。
童笙歌的脸很是苍白,额角还出了细麻麻的汗,嘴里不断的**着不要走。
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顾缓之发现童笙歌的额头烫的很。
发烧了。
而且还烧的很厉害。
顾缓之的眉眼一下子就拧了起来,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发现她在发烧……
再重新回医院貌似太迟且太费劲,他记得家里头有退烧药来着,于是顾缓之翻箱倒柜的开始找退烧药。
看到儿子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顾缓之母亲全都看在眼底,儿子从未带过异**生回家,更别说还这么上心的为一个女生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
眉头紧蹙了起来,她不反对儿子恋爱,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喜欢女生很正常,但是她有必要好好调查这个童笙歌的背景,毕竟做为母亲的可不能放手不管。
……
找到退烧药以后顾缓之就快速的回到了客房,他倒了一杯水,但是昏睡中的童笙歌可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烧药。
顾缓之只得把药给掰碎了,一点一点的喂童笙歌吃药。
过程
无比的艰难,两粒的药喂童笙歌吃了半个小时,因为水有时无法完全灌下去,所以那水便沿着童笙歌的嘴角边流下来,浸湿大半个枕头。
于是,顾缓之又只得把枕头给换了。
这般忙里忙外,弄好一切以后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而童笙歌的嘴巴里老是断断续续的**着不要走之类的话。
顾缓之听着那些话,明明知道这些都是童笙歌无意识的**,可他心底不知道怎么就柔软的不像话,想在这客房里陪童笙歌一晚上。
心怀悸动的少年走到床边,他伸出手去抚了抚童笙歌的脑袋,“我不会走的,我留在这里陪你。”
不知道是不是睡梦中的童笙歌听到了顾缓之的话,那**渐渐消失,额头上密密麻麻也消减了不少,呼吸逐渐稳定。
一夜无话。
第二天童笙歌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过了,她脑袋沉的像是灌了铅一样,重的很。
抬手抵了抵额心,继而童笙歌便发现了不对劲,她转过头去,只见顾缓之就趴在自己的床边,他穿的衣服都还是昨晚的,看这样子是在自己的床边趴了一夜?
想至此,童笙歌微抿了唇。
窗帘是半开着的,清晨的阳光很好,半折射进来的光线打在顾缓之的侧脸上,令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少年人的健康白皙来,甚至连皮肤下面的毛细血管童笙歌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顾缓之的睫毛很长,浓密而乌黑,和他的发色一样。
此情此景就跟一副画一样,童笙歌忽然很不忍打破这般静谧时刻,只是那样静静的盯着趴在床边的顾缓之看。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顾缓之倒是自个儿醒了。
少年眼底还带着一丝惺忪,但很快又清明起来。
他抬眼睇向童笙歌,“醒了?”
“嗯。”
顾缓之忽然又伸出手去碰了碰童笙歌的额头,童笙歌身体僵了一下子,随后她只听顾缓之说,“嗯,幸好烧已经退掉了,不然今天还要带你去医院。”
她昨晚有发烧么?
童笙歌的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肚子饿了没,下楼去吃早餐吧,估摸保姆已经将早餐给做好
了。”顾缓之转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