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样,四方神教依然聚集了更往常一样的人。除了石安奈,剩下的人全都到齐了。这里面还出现了郑长门,他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大家,他们就坐在一张大桌子上讨论。长方形的桌子可以容纳所有人坐下,但祈月和齐露露却没有跟大家坐在一起。所有人都不感到奇怪,因为齐露露去另一个教室里泡咖啡,而祈月则坐在另一边听大家讲话。讲话的内容齐露露都听见了,她虽然会偶尔停下来仔细聆听,但手里的工作没有半点懈怠。她给所有人都泡了一杯咖啡,虽然使用的材料都一样,但夏伶路的那一杯是最特别的。里面没有半点糖分,是所有人当中味道最苦的。夏伶路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跟大家的交流中。
“——多谢你救了她,安奈同学她还好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最多也就受到了点惊吓。而且,他们还栽在了学生会长的手里,恐怕不会在学校里干坏事了。”
“学生会长?你是指上官达音?她也去那里了吗?”
“对啊!有问题吗?”
郑长门看出了夏伶路心中的疑云,对于这样的存在,他颇感兴趣,在揣测夏伶路是不是也在惧怕上官达音。
“伶路跟学生会长有过节,误会可大了!”
钦雪摇了摇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哦,这倒有趣,是什么误会?”
“其实也不算误会啦!就是学姐离开了她的社团加入了我们。这对她刺激很大,还跑到这里来讲了不少坏话呢!”
“什么!就是齐露露吗?”
“对啊!所以不管是伶路还是我们都很怕见到她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可真行啊,居然把学生会长的人挖过来了。”
“少罗嗦,反正我问心无愧。”
夏伶路撇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他很快挣脱了对此事的烦恼,重新将重点放在了石安奈的身上。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安奈同学委托的内容,那么,我很想知道,她昨晚的行为是否跟委托的内容有关。直到现在,我还不太想当面问她昨晚那样做的原因。我倒是希望她可以主动向我们说明,但是她现在人又不在,所以我们只能简单地交流下想法了,这也是我召集大家过来的原因。”
夏伶路将主题说了出来,他看着欧明,知道他现在有话想说。
“……当然有关系,安奈同学掉的是她母亲的遗物。就像我昨晚所说的,它是在神社遗失的。如果我没
记错的话,她掉的东西是一条丝带!”
“——丝带?”
祈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发带,她至今每一天都带着它,所以一听到欧明说的东西就自然联想到自己头上的东西。不过,她感觉那个东西跟发带不是同一个用途,所以便不再猜测继续听他们讲话。
“……原来是这样的东西啊!既然是在神社里丢的,就说明她一直带在身上咯。那你知道丝带是什么颜色吗?”
“这个我没问,自从我认识她那一天起,那条丝带就已经不见了。”
“是这样啊……”
“等一下!”
郑长门打断了两人的说话,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个很大的问题。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委托的内容是停止对妈妈的思念,而她要寻找的那条丝带又是妈妈的遗物,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你们也知道睹物思人的道理吧!遗物不见了不正好可以停止对已故之人的怀念吗?眼不见心不动,既然她真想停止对妈妈的思念,又何必将它带在身上,不见了之后又为什么要执着地将它找回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母亲到底去世多久了?”
“……”
三个人同时沉默了,连续几秒都不说话,互相看着对方。他们都被搞糊涂了,并不是因为听不懂郑长门说的话,而是听懂了才感到事情的蹊跷。三个人的脑筋都转了起来,然后第一个打破沉默的就是夏伶路。
“你这么说还真有道理,真是奇怪啊!怎么会这样,安奈同学到底是怎么想的?”
石安奈写的委托大家至今都记忆犹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就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他们一致肯定了这样的答案,那就是石安奈交代的信息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极其模糊的那一面并没有讲出来。这可能跟她的生理缺陷有关,由于不能说话,所以光用笔和纸交代的信息显然是有限的。这恐怕就是造成这种局面的最主要的原因。
理清了头绪之后,所有人都在打算着接下来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