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风关之所以被称作“老鼠夹”,是有其原因的。
“我看不要说老鼠,若是长官们不同意,就连风都得绕路走。”几个青年站在锁风关的门卡处,和守卫们闲聊。
“这话倒是没错。”一个高个子兵士眯着眼睛,“连风都能锁住,所以这里才叫‘锁风关’。”
“除了地势险要之外,也和几位长官的功劳是分不开的。锁风关之所以固若金汤,长官们应该记头功。”
守卫们面带微笑,显然对于这样的溜须拍马十分受用。
“这么说有些不够谦虚,”另一个矮个子卫兵说,“我们只是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力而已。”
他看了一眼青年们带着的高头骆驼,随口问道:
“别怪我们例行公事,你们的骆驼身上那个大框里装的是什么?”
骑在骆驼身上的一位中年人热情地回应道:
“是上个月刚采摘的沙枣,新鲜得很!”他伸手把罩在木框上的麻布掀开一个角,里面的确是满满的沙枣。
中年人用手装了一大布袋的枣子,麻利地从骆驼身上窜下来。
“长官们在这里十分辛苦,我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说,“这些枣子不成敬意,送给几位下酒。”
在这谢尔干大沙漠的边缘,新鲜的果子可是难得一见。守卫们都暗暗咽了咽口水。
高个子守卫稍微推辞了两句,就欣然接受了。他示意矮个子守卫把沙枣收好。
“请几位长官验货吧!”中年人指着骆驼身上的大框说。
高个子皱了皱眉头,那骆驼实在太高,爬上去得费不少劲。
天气炎热,他们已经把盔甲都脱了,若是再上下折腾几个来回,又得出一身汗,这地方可没处洗澡去。
那框里明显装满了枣子,堆得尖尖的,都满出来了。这些人显然是投机倒把的商人,听说了东梅奇的沙枣地刚被海啸所毁,于是把枣子运到东梅奇去卖高价。这种为了金钱不辞劳苦的人,世界上实在是太多了。
“算了!”他无所谓地摇摇头,“你们过去吧。另一头的人会看的,就不用检查两遍了。”
“几位长官真是通情达理,这些枣子若是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就会干掉的,”中年人感激地笑道,“老三,把那两瓶梅奇青酒拿出来,送给长官。”
高个子守卫眼睛里放出了光,他一边摇头,一边从叫做老三的黑衣青年手中抓过酒瓶,“都说了不要这么客气了,你们赶快走吧!”
中年人爬回骆驼身上,把麻布罩回木框。他朝守卫们挥手告别,便率领队伍一头扎进旁边昏暗的隧道中。
隧道里十分凉爽,但一行人并没有闲暇享受。
一进入隧道,他们的表情都变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都神色凝重,低着头向前急急赶路,似乎是怕守卫把他们叫回去。
片刻之后,已经看不见入口了,队伍这才逐渐放缓脚步。
那中年人又重新把木框上的布掀开。
“可以出来了。”他低声说,随着一阵“沙沙”的响动,沙枣中冒出一颗头,接着是脖子,肩膀。
“闷死我了!”一个少年在框中坐了起来,“怎么样,成功了么?”
“嘘,小声些。”中年人低声道,“已经成功一半了。”
“老大,他们一会还要检查,怎么办?”老三说,“临风城已经有悬赏令了,恐
怕会被认出来的。”
中年人从行李中拿出一把玄黄色的铁铲。
“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把这东西带在身边?”他轻笑着说。
“对啊!我们可以挖地道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两边的守卫在吃晚饭,或者夜宵,管他吃什么的时候,聊起了我们,那时我们早就在几十哩地之外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在进隧道之前就挖?”枣框中的少年摸着自己有些青肿的鼻子,“这些鬼东西比想象中硬很多,待在这里面简直是种折磨。”
“若连这点罪都受不了,就不要干出那种事。”中年人嘲讽道。
少年默不作声地从框中爬出,顺着骆驼跳了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低着头说。
“好了,”老三说,“之所以不能在之前挖地道,是因为在空气流通的地方使用喷风铲是极其困难而且危险的,只要有一点风的干扰,就很容易伤到自己。”
“我曾经用过镶嵌风源石的剑,”少年道,“即使在有风的地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