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古怪的人类，那些是什么人？”

图哈尔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那些家伙还在么，生命力还真是顽强。”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所以我才一直和大祭司提议，一定要妥善处理。”

“看来阁下是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了。”

“我并不打算隐瞒，”图哈尔道，“在圣圆之下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所以你们才选在这种没人见得到的地下安家。”龙宫红刻薄地说。

图哈尔没有理会她，只是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龙宫红皱着眉头，不知他打什么主意。这些教士已经是瓮中之鳖，要有援军也远在千里之外。

“不要多心，”图哈尔显然是看出了她的疑虑，“我并不是拖延时间，只不过我们这里晚餐时间较晚，因为那些厨子都是些夜猫子。空腹的傍晚总是很难熬的。”

“以梅奇大陆传统的记法来说，现在是十二个时辰中的十时，以穆大陆的日月历来说，现在是月时八点。”龙宫红说，眼睛一直盯着图哈尔。

“果然快到晚餐时间了。”图哈尔道，他站起身来，飞刀与长剑立刻对准了他。”

“不要紧张，”图哈尔摊了摊手，“只不过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受不得饿。龙宫阁下刚才提出的两个问题其实可以归为一个问题。让我们边吃边聊。”他神秘地笑笑，“而且，那时会更有助于理解。”

龙宫红和蓝羽对视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或者只是故弄玄虚。

“这个提议好，”艾茜拍手道，“这几天老是吃红薯干，是该换换口味了。”

“确实没必要太紧张，”罗亚打了个哈欠，

“这种教士，不要说只有七个，就是七十个，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见大家都是一副饥困的样子，龙宫红也不好推辞。现在他们已经反客为主，只要确保食物里没有问题就好了。

于是片刻之后，在宽敞得稍显空旷的餐厅内，众人纷纷就坐。白色的细绒桌布搭配银色的烛台，十分华丽，端上这种桌子上的菜肴，显然也不会太差。

可是晚餐却迟迟没有端上来。

图哈尔被龙宫红和蓝羽夹在中间，就像一根面包里的腊肠，不过就算是腊肠，也是一根淡定的腊肠。“请各位别着急，”他说道，“这里的厨师有些笨手笨脚的，不过他们正在进步。”

话音刚落，刻着淡红色花纹的厅门就被打开。一辆银色的餐车缓缓而入。

推车的是两个侍者。他们应该是男性，却身穿女仆的衣服，而且极不合身。更怪异的他们是走路的动作，十分僵硬，仿佛浑身都有关节病。

罗亚看了看侍者的脸，立刻感到一阵不舒服，他们的脸干瘦枯黄，就像枯死的树皮。等等，这不是和不久前见到的地底怪人一样么？

龙宫红也有些吃惊，不过并未表露出来。她其实早已隐隐猜出那些怪人可能与这座城堡里的人有关，但没想到会直接出现在城堡里，因为那些家伙看起来缺乏智力，且难以掌控。

“原来我们之前看到的，是城堡的仆人。”龙宫红镇定地说，手指不断敲击着自己的膝盖。

“不不不，”图哈尔连连摇手，“那些才不是什么仆人呢，准确的说，那些东西甚至不能算人，只是虫而已。”

他指着身旁推车的侍者道：“这些才是我们的仆人。”那侍者刚好把一盘食物摆在图哈尔面前，用浑浊不清的语调说：“主……人……”图哈尔得意地微笑，似乎十分满意。

“是‘虫’，不是人？什么意思？”龙宫红皱着眉头。

“这就牵涉到刚才的另一个问题了，”图哈尔道，“请用餐，我们边吃边说。”

侍者把食物放在每一个人面前，然而却无人动口。罗亚狐疑地望着盘内的东西，烤得发黑的不知什么动物的肉，搭配没有洗干净的生蔬菜，还有一碗白色的粘稠物，似乎是汤。这令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事实上，光是想到这些食物是那两个诡异的“人”做出来的，他就想吐。

其他人的想法看来应该和他差不多，连被松了绑的弗兰德和丘斯利也是一副嫌弃的表情，只有图哈尔毫无所谓地大口嚼着。

“任何名厨师都曾经是新手，”他喝了一大口汤，“这次又比上次有了一点进步，不过记住，下次的蔬菜要煮熟，培根要切成片，而且不要烤的太焦。”

“图哈尔阁下，”龙宫红忍不住打断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图哈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