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都没能被放进去。
天皇始终没有发话,大概是在为难吧?年轻的国师已经在多年的侍奉中取得了他的信任,而这一次,或多或少,其中的利益纷争,也不止于刚才家臣们所列出来的条条框框。
“天皇到底是在担心什么?难道怕没有什么组织可以代替一蹶不振的高天原吗?”
……
没有人知道答案。
武家通过寻求一些目击人的描述,还原了“那天”整个事件的过程。在原本就跌宕的局面里,武家联合了其他势力,那些一直以来已经对高天原的高压手段感到不满的氏族,一起控诉歌安的罪名。
“违背了大明神原先的旨意”、“谋杀无辜的平民”,哪一条罪名都可以在一夜之间让歌安蒙上被质疑的阴影。趁着此刻的高天原还来不及再次重振,他们已经趁机夺走了原本隶属于高天原势力范围之内的一半范畴。
纵使它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归合,迅速弥补失去的空缺,但是也绝对回不到原先的那个高天原了。
神殿之上的这一场对峙结束的时候,人们都纷纷低着头,向外面涌出。
大部分人,都不希望被这件事卷入得太深。
留在最后的那几个,可能就是对今天这一切都感到不满意的人吧?
他们走在最后面,三三两两地低声议论。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程度,天皇为什么还如此偏袒歌安呢?”
“……可能是现在证据还不够吧。”
有人冷哼了一声。
“哼,我们的证据已经非常充足,本来今天就该将那个人打入到囚牢的。”
“……是啊,
她已经高高在上很久了,是该尝一下阶下囚的滋味。”
但有人终于还是摇摇头,试图说服他们。
“她毕竟有许多的根基,也算想要动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可能是我们操之过急了吧?事情还没有真的发展到这一步。”
几个人低声谈论着,最终还是回去了。
歌安没有动。
从始至终,她始终站在神殿最中心的位置。一袭白色的巫师袍,衣服的后摆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
刚才周遭之人所说的话,不知道她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在这个因她而起、由她作为最中心的漩涡式的人物而引发的事件中,她始终面色沉静,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
“果然。”
在渡川的府邸中,他轻轻捏着手里的酒杯玩味。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
“她今天,有为自己说任何辩解的话吗?”
“少爷,并没有。”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身边的那个情报探子低着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渡川的眼神落在了身边的老管家身上。
“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老管家摇摇头,倒是没有发表出任何的看法。
依照现在的局面来看,是神殿之上,已经落魄了的国师大人和以武家为主的一贯以来反对她的氏族,互相对峙针锋相对的场面。
但实际上,只有他心里清楚,在操纵着这件事情的,不过也还是渡府家族里,这个看似对争夺权力没有任何野心、慵懒地欣赏着杯面花纹的小少爷罢了。
“能提供的蛛丝马迹,我们都已经不动声色地,暗地里透露给武家了。由他们出面,在这个时候联合其他的势力针对国师大人,是最渔翁得利的办法。”
老管家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答。
“但是还不够。”渡川轻轻开口。
证据已经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点点。
“还不够?那我们……怎么办呢?”老管家低声问。
此刻弥漫着酒香的屋子里,看不清俊美的少爷此刻脸上的表情。
“少爷,我们现在能做的办法都已经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旁观事态发展。如果再多做一步,恐怕会暴露我们……”老管家轻声开口。
渡川却摇了摇头。
“武家的人手腕不够强硬,已经为他们布置好了这样的天时地利,他们却还是没能把歌安怎么样,“他给自己斟酒,然后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欣赏,“只能我们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
……应该怎么做呢?
“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