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付长蔚的房间里面还有着昏黄的光芒,心里也知道的差不多,知会了守在门口的侍女一声,便走了进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黄煌就在屋子里面。
她仍然穿着鹅黄色的衣服,笑容明朗,似是在和付长蔚说着什么趣事儿,付长蔚就显得黯淡许多,大概是大病初愈,面色还十分苍白。
白小月这么一开门,两个人都看过来了。
付长蔚的眼睛就好像是火光突然擦亮了,一下子熠熠生辉起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缠着付公子,生怕他休息的好不成?”
黄煌撅起嘴来:“长蔚哥哥近些日子睡眠不好,我陪他多说一会儿话罢了,又没有多晚。要不是我在这儿,你送药来,不还是扑了个空吗?”
“就你理多,”白小月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好点了吗?”
付长蔚点点头,虽然有些虚弱,但儒雅风格还在,微笑着说:“劳烦白姑娘费心了,我恢复得很快。”
“恩,我今天给你换了几味药,帮助你恢复的。怕是比之前的要苦,你忍一忍,趁热都喝了它。”
白小月说着,纤纤细指摁住了药罐,右手拿起纱布,包住药罐,倒在了碗里面。
那黄褐色的液体一出来,苦涩的味道立刻弥漫了整个屋子,汤药熬得极为粘稠,黄煌看到了立刻就皱起来眉头:“天呐,闻着就要好苦。”
“我拿了蜜饯,”白小月把蜜饯也放到了桌子上,“喝完药之后压一压,总归是好的。”
“费心了。”
“不必如此客气,你与辰风关系好,我当然要帮忙了
。”白小月无所谓地笑着。
付长蔚的手顿了一下,才拿起来放在桌子上的碗,略一尝了下,果然是很苦。
太苦了。
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黄煌立刻就心疼了:“我说什么来着,太苦了。月牙姐姐,你有没有什么别的不是很苦的药材,可以换一下?”
“这个……”白小月迟疑了一下。
“不用麻烦,我能承受地住,”付长蔚伸手,制止了一下黄煌,“药而已,不必如此麻烦。”
“付公子刚刚好,休息是非常重要的。我同黄煌先出去,就不叨扰你了。将才黄煌说你睡眠不是很好,明日我熬几味安神的药材,不苦的。”
付长蔚立刻笑开了,在幽暗的夜里,像是一株莲花一般清润:“多谢白姑娘了。”
出门之后,黄煌还有点不放心的往后面看,眼中隐隐地都是担忧:“长蔚哥哥病的如此严重,我担心……”
“不必担心,有我呢,神医之女啊,”白小月看着眼前的路,“付公子应该会好的快些。”
“今天的药也太苦了,我闻着都要受不了了,”说着,黄煌的剑眉又蹙起来,“不知道长蔚哥哥怎么喝下去的。”
“良药苦口,这味药材可是很珍贵的,有的喝就不错了。”白小月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她心里满满都是刚刚何九恒说出来的话。
眼下问黄煌没有任何意义,毕竟她也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只能等等再说了,贸贸然地去告诉轩辕辰风,又怕正中别人的下怀。
她正沉思着,就听见黄煌清丽地声音响起:“诶?”
“怎么了?”说着,白小月也抬起了头。
辰府的门开了,管事领着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这个穿着白衣的女子,竟然美的不像是俗世当中的人物。
她步履匆匆,白小月只看到了个大概,光是背影,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的曼妙与高雅,尤其是走路姿势。
白小月很喜欢她的走路姿势,不似一般女子的过于柔弱,却也不像黄煌这般练武之人的粗狂,更多的是两边的中和,走的潇洒却也轻盈。
“好漂亮啊,”白小月由衷的赞叹,侧头问黄煌,“你知道她是谁吗?”
黄煌摇摇头:“不知道。”
说着,黄煌又皱着眉头,叫下了一个侍女:“将才放进来的那个女子,是哪位姑娘?”
“是郭小姐安排的舞姬,给扈夫人祝寿的。”
“这样啊,”白小月点点头,“好漂亮呢。”
黄煌摆摆手,示意那个女子可以走了,两个人接着往自己的院子那里走,白小月没一会儿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忘掉了,一路想着自己的心事。
可是黄煌却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一直在回头,虽然已经看不到那个白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