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煌儿,你不要拿自己和月牙比,你们本就是不同的,你也是很好很好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黄煌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黄煌一直是那样的明媚照人,哪怕在绝色的白小月身边,也是毫不逊色的。
像她这般热烈如火的女子,竟然会自卑至此。
付长蔚心里更是深深自责起来,他明白,黄煌最在意的,觉得自己最比不上白小月的,只怕就是因为他喜欢了白小月。
“如果我是很好很好的,那长蔚哥哥为何不喜欢我?”黄煌咄咄逼人地看着付长蔚,并不允许他有丝毫逃避,她想要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已是困扰了她太久太久了。
付长蔚为难地看着她,她又是这般难缠了,“煌儿,你要明白,喜欢一个人,并不止因为她很好。喜欢一个人,便是纵使她千般错,你仍然会想着她。”
黄煌坐直了身子,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她收了收眼泪,鼻子仍是一抽一抽的。
“长蔚哥哥你不用骗人了,我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好。我不会做饭,只是熬个粥,能把自己烫死。我不会医术,别说救人了,我连帮你疗伤,都差点伤了你。还有什么大家闺秀之仪,我看都是扭扭捏捏。你喜欢的样子,我竟然都没有。”
黄煌这番话说得很是平静,却让付长蔚心突然痛了一下。
他究竟,把这个女子,逼到了什么地步?
“煌儿,你听好了。”付长蔚把黄煌身子掰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两个人四目相对着。
“你很好,真的很好很好。善良,热情,讲义气。你武功很高,而且为了帮朋友不惜自己以身犯险。你以为这一切很容易吗,这都很难能可贵。”
黄煌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说的可都是真的,她当真有这么好?
“那些闺秀有什么好的,你从不扭捏做作,这般模样就很好。还有,你舞剑的时候,真的很美,一般女子都没有的美。”
付长蔚接着说到,他并没有发现,他说起来这些话来,都
是发自内心的,不假思索的。
黄煌看着付长蔚,有些羞怯地笑起来。
付长蔚从未见过她这般的样子,双眼红红的,笑得很是温婉。
看到她笑起来,他感到一丝心安。
虽然他亦是明白了自己对白小月的心意,但是人非草木,他也为黄煌深深地感动,不希望看到她如此黯然神伤。
黄煌冷静下来,递了一壶酒给付长蔚,自顾自说着,“扈夫人快要生辰了,我知道长蔚哥哥上次为了我伤了他们母子的情分,我想要帮他们。”
付长蔚很是感动,他看着黄煌的侧脸,她是真心待他好的,可惜,他却是无福消受。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的。”付长蔚摸了摸黄煌的头发,安慰着她,“黄煌,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快乐洒脱的女子,你不该有这么多困扰的。”
黄煌靠在付长蔚肩头,语气低了下来,“月牙说绣一幅刺绣,可是我根本绣不来,还是靠她和依棠。”
付长蔚听着黄煌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轻声道,“那不如做些你拿手的事,我瞧着你舞剑的就很好。”
黄煌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靠在付长蔚肩头睡着了。
那一夜月色很是迷人,清风徐徐,吹起了付长蔚心中的涟漪。
他抱起黄煌飞身下了屋顶,那一幕,让他想起了那日抱着白小月飞下来的场景。
他苦笑一声,可惜物是人非了。
他抱起黄煌把她送进了屋子,看着她晕红的脸颊,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那么可爱。
那一晚,也不知道是因为幻像里付长蔚的细语安慰,还是因为醉人的女儿红,黄煌睡得很是安稳。
梦里她还是快意江湖的黄三小姐,并不为凡尘俗世的情爱所扰。
第二日醒来的,黄煌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她使劲敲着自己的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正想不通的时候,白小月一夜没有睡好,跑了进来,“煌儿。”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熊猫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白小月气道,“黄煌你可过分了,今日连早膳都不来用了?”
黄煌这才发现已是日上三竿了,原来她酒醉竟睡到了此时。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睡过了,才不是存心不吃你做的早膳呢。”
白小月看着黄煌身旁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