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娴继续说着,脸上浮上一丝羞涩,“齐哥哥说,如今只想拿回齐伯伯的招牌,然后开一个小酒坊。和我成亲,生养几个孩子,我们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白小月等人都是羡慕地看着芝娴,还有比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要好的事呢?
“怪不得你爹生气呢,在他看来,你的齐哥哥就是不务正业,没有壮志。你爹啊,还不是怕你跟着他会吃苦?”秦依棠却不买账,她自小跟着娘亲一个人,很艰难守着绣坊,知道银子有多重要,而赚银子又是极难的事。
秦依棠看着芝娴,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大小姐。你可有想过,你在家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奴仆满街的,难不成你们开了小酒坊,你不需要做事?还是在家中,不用管那几个生养的孩子?”
芝娴想要反驳,却不得不承认秦依棠说得有理,整个人都愣住了。
秦依棠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卧龙酒坊的掌柜的,也就是你爹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他定是指望着你未来的夫婿能接管卧龙酒坊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定下这门亲事了。”
白小月佩服地看着秦依棠,果真和当初在地窖一样,她就是那样冷静地让人害怕。
“芝娴,别被依棠吓着了,按你的心意去做。将来的日子,总会有法子的。”白小月发现自己的性子温顺了许多,这些话换做以前,她是不会说的。
“好了,别想这些心烦的事。芝娴,我们去挑些首饰吧,出嫁之日,可要脑袋重得抬不起来才好。”黄煌在一旁打趣着。
四个人闹做一团,大家都知趣地不再提那些烦心的事。
之后的几日倒也过得很是太平,付长蔚日日带着侍卫巡街,安排着守卫。
确是很奇怪,自轩辕辰风离开了姚镇,真的没有再出过毒蛇咬人一事。
因为轩辕辰风和付长蔚都不在府中,白小月和黄煌每日白天不是去云水阁做菜,就是去绣坊陪着秦依棠和芝娴准备婚事。
日子过得很快,十五婚期之日就在眼前。
“手要直。腿不要抖。”付长蔚正在教天儿武功,他已是很久没有见过白小月和黄煌了。
“天儿,师傅问你,姐姐和煌儿姐姐,她们最近都在忙什么?”付长蔚也是没办法,才会在天儿嘴里套话。
天儿眨着眼睛,笑着,“师傅,你是想问姐姐,还是煌儿姐姐?”
付长蔚一个爆栗打在天儿额头上,“臭小子,连师傅都敢调笑。”
天儿摸了摸头,笑道,“两位姐姐都在忙芝娴姐姐的婚事,十五那日吃饭,姐姐还要带我一起去呢。师傅,姐姐们该不会是没叫你吧?”
天儿的调笑让付长蔚一阵窝火,最窝火还是白小月和黄煌,真的是一点没和他提过,芝娴是谁他都不知道。
“行了,你好好练功,别老是想着这些吃喝玩乐的事。”付长蔚又敲了敲天儿,心不在焉地说道。
天儿笑着吐了吐舌头,知道他师傅想必此时心情很是糟糕。
付长蔚好不容易等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早早地等着她们。
白小月却是刚和黄煌回来,“付长蔚,你在等我们?”
不等他回答,黄煌抢先道,“别等了,今日月牙要做蛋炒饭给我吃,你吃府中的饭吧。”
大厨如果没见到白小月过来做饭,便会准备他们的膳食,若是没人吃就给侍女们加菜。
付长蔚一时语塞,他早已习惯了黄煌追逐他的模样,又怎么能适应此时的她。
还是白小月上前打了圆场,“付长蔚,要不你等我们一会,我做饭很快的。”
她回头看了黄煌一眼,“我们大小姐她今日,就是想吃蛋炒饭。”
付长蔚温润地笑了笑,“我在这里等你们。”
黄煌推着白小月往厨房走,满脸的局促,她对着付长蔚的叫嚣,都是源于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白小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怎么样,你准备躲着他一辈子吗?”
黄煌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想见他,又不想见他。这几日见不到他,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我见到他,就想到自己喝醉酒出的丑。”黄煌叹着气,烦躁且郁闷。
白小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好了不想了,其实付长蔚他不会想这么多,你看他,对你还是如以往一般的。”
黄煌瞪大了猫眼,“就是这个态度才让我受不了的!他到底当我是什么?永远都对我是这个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