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让白小月解开对轩辕辰风的误会。
黄煌也在一旁奇怪地看着付长蔚,只是她不想再想这么多了。
“月牙,那个药包你给了轩辕辰风,自己一定要小心了。”黄煌看着白小月,她自然相信付长蔚的话,所以更是担忧。
她们并不知道轩辕辰风把药包交给秦老一事,还以为是被他带走了。
白小月扬起一个小香囊,“放心吧,他提前分了一半留给我了。”
白小月眼神紧紧盯着小香囊,神色很是复杂,有喜有忧。
另一边,何九恒没有回到喜宴,他一个人在山林间狂奔,任由风叶从他身上飞过。
他持剑立于山头,眼神中满满的悲愤。
他活得也太窝囊了,他的亲爹爹,亲兄长,别说是放过他想要保护的人,就连他,也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何九恒苦笑着,剑走九霄,每一剑刺出去,都是他满满的恨意。
相府中的每一个人,并无半点温暖给过他,有的全是最痛苦的记忆。
何九恒的剑锋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耳朵微微侧动,眉头紧锁。
心里却是安稳下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他冷笑着,“这样躲着,可不像是相府的人。”
“都出来吧!”何九恒往河中央飞去,大声怒喝道。
他立于河水中央,轻点着河面,看着从林中而来的黑衣杀手。
他冷笑着,不知这些人,是谁的人?
他的好爹爹,还是好哥哥?
何九恒握紧了手中的剑,飞身而去。
他的脑海中是空无一物的,手中的利剑刺进了杀手健硕的身体之中,血肉仿佛棉花。
一个,两个,三个······
这些人命之于何九恒而言,只是一个数字,可以累计到他杀手生涯的一个数字。
“阿九!”眼前
的杀手突然叫着他,何九恒停下了手,眼睁睁看着七七把剑刺进了他的胸腔之中。
“啊!”七七把剑**了何九恒的胸口,人也凑近了他的身边,“对不起。”
远远看来,七七抱住何九恒,仿佛是情人间的耳语一般。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阿九,要好好活下去。”
七七拔出了剑,回过头来,已是摆上了最冷酷的表情。
她的声音是冬夜里即将化去的雪,寒人心,“没用的东西,杀个人这么难吗,回府。”
她冷漠而又嘲讽的口吻落在何九恒耳中,这难道就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声音吗?
何九恒还有感觉,能感受着那些黑衣杀手都跟着七七离去。
身边都是尸体,他躺在河边,水流潺潺的声音总让他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的鲜血。
是,他胸口的伤口,已经被七七的剑贯穿了整个身体,他还能活下去吗?
远远的,何九恒仿佛看见了远处的一个身影,正在一个一个翻看着尸体。
那是谁?要做什么?何九恒都不知道。
他的脑海中,是自小,跟在母亲身边,如何被人欺凌。
母亲为了保护他,受了多少的苦,后来母亲死了,他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
他被投入了杀手营,每日每夜,都在担心受怕中度过。
也是在那里,他认识了七七。
七七刚被投进杀手营的时候,还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根本不能适应杀手营残酷的淘汰制度。
何九恒也不知为什么,独独想要救她。
两个人相依为命地在杀手营长大,他万万想不到,时至今日,七七真的成了一个冷血的杀手,连剑刺进他的心脏,都不会有半分迟疑。
何九恒迷迷糊糊间闭上了眼睛,身体上还有被撕裂的痛楚,耳边仿佛还有亲切的关怀。
“不要睡,撑住。”
是谁在说话?何九恒觉得这种感觉特别熟悉,就像是小时候在母亲的怀里。
他苦笑着,看来是要死了。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死便死了吧,反正在这世上,并无人会在意他。
风卷起河水轻轻拍打在何九恒脸上,他仍是没有醒。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的时候,秦依棠走在山路上,她每隔几日便要来山中给娘亲送些吃的。
远远的,她瞧见了前面的黑色影子,心中奇怪便走了过去。
“何九恒!”秦依棠看清了地上躺的人,扔下篮子便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