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月没有在意何九恒的神色,认真拆着针脚。
确实是苏绣的针法,白小月心中一紧,抬起头,迎上了何九恒的双眸。
白小月的眼眸亮晶晶的,却很是温柔,仿佛是月光,能映进人心。
“阿九,这个伤口的缝合,确实是苏绣的针脚,看来救你的,应该是个高人。”白小月隐隐地觉得很奇怪,却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何九恒心中对这个用苏绣救了他的人更是起疑,他抬头看到付长蔚。
他不是没有调查过他们几个,对付长蔚白小月和黄煌之间的关系也很清楚。
只是现在亲眼见到,好像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付长蔚自进这房间以来,并没有看白小月,眼神却一直绕着黄煌打转。
何九恒微微一笑,看来付长蔚是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
看在白小月的面上,何九恒看了一眼付长蔚,还是让他来帮帮他吧。
何九恒伸手拉了拉黄煌,“煌儿,我想去山里找那个救我的人,你可能陪着我去?”
白小月抬起头来看着何九恒,很奇怪他为何找黄煌一起去。
何九恒在白小月手背上轻点了点,示意她别说话,他诚挚地看着黄煌。
黄煌爽快地点了点头,“好,等你养好了伤,我陪你一同去。”
她本性爽直,又怎么会考虑这么多,根本也没有发现付长蔚神色上的异常。
何九恒似乎是嫌事情还不够大,挑衅地看着付长蔚,看得他脸都白了。
“何公子你好生休息,我还有事。”付长蔚脸色越发不好看,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黄煌看着他很是奇怪,想要跟上去,却听何九恒在身后痛呼了一声。
“煌儿。”
黄煌听着何九恒的叫声,只能回头看着他。
“阿九,你怎么了,可是很痛?”黄煌关切地看着何九恒,他痛苦的表情,让她心里更是担心,“阿九,长蔚哥哥不是故意伤你的,你不要怪他。”
白小月在一旁看着,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黄煌会对何九恒这般的紧张。
“是长蔚伤了阿九?”白小月笑着问道,刚刚何九恒这般刻意的样子,明显就是为了要激怒付长蔚。
可是就算是付长蔚伤了他,何九恒也不应该是这样小气的人。
何九恒看着白小月转来转去的杏眸,笑道,“仙子姑娘果然是聪慧过人,刚刚我和煌儿过过招,惹得你们那位长蔚哥哥打翻了醋坛子,这才让我的伤口裂开了。”
黄煌忙在旁边摆手,“不是的月牙!长蔚哥哥是以为阿九是坏人,才会动手的。不是吃醋,阿九,你不要胡说。”
“哦?”白小月逼近了黄煌,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煌儿,可我看着付长蔚刚刚离开的时候,也像是在吃醋呢。”
何九恒看着白小月笑了笑,对黄煌认真道,“我刚刚刻意说要让你陪我去山里,他的脸色可是难看得紧。他应该是喜欢上你了,只是他自己可能都没发现。”
黄煌的眼神却越发黯淡起来,“我不想再去猜了,我已是,猜错了许多回了。”
她以前,
也总以为付长蔚这样做便是喜欢她的,那样做定是被她感动了。
可是这一次次,最终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黄煌再也不想继续自作多情了,她抬起头,笑得越发明媚灿烂。
“对了月牙,你刚刚去做什么了,可是去救秀姐了?”
白小月听她这一问,笑容黯淡下来,“我今日是去了,可是竟连牢房的门都进不去。”
她叹了一口气,很是忧愁,“我给看守塞了银子,他们都不肯通融,我都见不到秀姐,要怎么才能和她商量呢?”
何九恒听着她们的话,很是疑惑,“云水阁的秀姐?”
白小月也吃了一惊,“你也认识秀姐吗?”
何九恒眉头紧蹙,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她原本也是相府的密探,云水阁,就是相府布在姚镇的密探营。”
白小月和黄煌都瞪大了眼睛,她们万万没想到,竟然一不小心加入了相府的密探营。
“所以,洛水和姐妹们,也是相府的密探?”白小月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希望她没有说什么做什么让她们利用,来害辰府中人就好。
何九恒看着她们的反应,不禁苦笑,“看来你们两个果真是单纯,她们自然各个都是。不过你们放心,近两个月来,秀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