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棠却不知道何九恒在想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很难懂他。
“阿九,那我们赶快原路退出这里吧。”
何九恒看了看附近的环境,这里的确是很危险,而且他们连这里如何危险的原因都不知道。
可是如果从原路退出去,他太了解相府的人了,只怕他们还守在那里等他。
“依棠,你从小在这里长大,没有听过这片山林里,有什么禁忌的地方吗?”何九恒心里清楚他们是不能走出去的,可也不能让秦依棠太过害怕。
“我也不是这里长大的。”秦依棠亦是想到了何九恒心中的担忧,干脆坐了下来,“从小我便和娘亲四处安顿,也是近几年,才来到姚镇开了绣坊。”
何九恒很是吃惊,“你们不是一直在姚镇的?那你是哪里人?”
被何九恒紧张地握住了肩头,秦依棠觉得很是奇怪,“我可能是京城人吧。我从小便没有见过爹爹,自我有意识开始,便跟着娘亲在京城生活了。后来,我们去过很多地方。”
“前几年我们从江南往北走,我以为娘亲要带我回京城,结果我们到了姚镇,便再没有往前了。”
何九恒细细想着秦依棠的话,他仍然有一种感觉。
他第一次见到秦依棠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有那些针脚,他知道找到她娘亲,就是解开他心中郁结的方法。
他们被困在山中,辰府中的人却一无所知。
黄煌哭了一夜,醒来发现自己的双眼肿到不能见人。
她只能躲在房中,连白小月都不敢见。
一大早,白小月收到了轩辕辰风找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天络草。
她看着眼前的天络草,心中很是忧愁,她并不知道怎么救黄瑜。
眼角瞟到了一旁的药包,眼睛亮了起来。
是了,秦老,他既然能提出天络草,想来是愿意救黄瑜的。
可是这个药包,白小月的头有痛起来,她这几日卖力研究,仍是差了一味药。
那种特别的香气,她总觉得自己以前是闻过的,只是一直都想不出是什么。
罢了罢了,白小月收起了药包,再拿上了天络草。
她想来想去,还是亲自去雅苑请秦老才有诚意。
以白小月路盲的程度,快中午才找到雅苑已是很快了。
“秦老?”
整个雅苑中竟无一个侍女,大门便这样敞开着。
白小月叩了半天门都无人应答,只能自己进去缓缓地寻着秦老。
“你在哪里呢师傅?秦老?”
白小月心中很是奇怪,她使劲嗅了嗅,似乎是有什么药味若隐若现。
她闭着眼睛,跟随着自己的嗅觉往前走着。
果真是越走药味越重,白小月觉得自己应是走对了。
她走过两个院子,才见到眼前是一个药庐。
“秦老?”白小月推开了药庐的门,秦老正全神贯注于眼前的药庐。
秦老没有抬头,仍是专注在那些黄褐色的液体之上。
白小月知道他此时很紧张,乖巧地站在一旁并不说话。
她也不知道,她这一站,便是快一个时辰。
站到白小月靠着墙边几乎
要睡着了,她也不敢在雅苑中乱走,只能乖乖站着。
“丫头。”秦老终于调好了他的药,这才看到墙边的白小月。
他没想到,这个毛躁的丫头,倒是还挺有耐性。
“啊!秦老!”白小月吓得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赶紧从怀中拿出了天络草。
“取回来了?”秦老眼角瞟过了天络草,却并没有接过手来,他小心地捧着他的药碗往外走着,“轩辕辰风呢,他个臭小子,自己的救命之恩,就让你来?”
白小月眼神一直离不开秦老手中的那一碗,“他还没有回来呢,只是派人先把天络草先送回来而已。”
终于走到了厅堂,秦老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回头看着白小月手中的天络草还有药包。
“丫头,现在才有空?”
白小月嫣然一笑,她知道秦老是说那时候说好的让她来雅苑,她却是现在才来。
“秦老见怪,还不是我学艺不精,到现在也没能破解这个药包。师傅拜不到,月牙很是难受呢。”
秦老看着白小月很自然倒了两杯茶,一杯恭敬放在自己面前,一杯便自己喝起来。
“难受?我瞧着你这个丫头过得很是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