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煌这才醒过来,“好。”
她拿着白小月给她的小针,慢慢挑着大虾背上黑黑的虾线。
挑去黑色的线,大虾只剩下白皙**弹滑的肉,让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白小月则把那些大虾的头都投入热油之中,鲜红的虾头在锅中炸出金黄色,再捞出沥虾油。
白小月把刚刚黄煌泡好的米粒拿出来慢慢熬着粥,边熬粥边磨药粉。
这锅粥是要煮给那几个刚昏迷醒来的人吃的,一定要加点药才好。
黄煌看着白小月的油锅,自己也想试试。
“啊。”黄煌轻呼一声,她刚把虾头扔进锅中就被烫到了手。
白小月赶紧过来看着她的手,“煌儿你没事吧,疼不疼?”
黄煌咬着下唇,缓缓摇着头,她虾头是才洗净的,她不知道要擦干水分再入锅。
她亦是不知道要躲避,手上已是起了很大的一个泡。
“我没事。”黄煌尽量放缓的口气,可是她确实是痛得嘶嘶抽气。
白小月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叹气道,“是我不好,怎么能带你来厨房散心,你先回房去吧。”
黄煌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能添乱,点点头就出了厨房的门。
她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付长蔚对她说的话,还有他冷漠的神情。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能放下了,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可能永远也放不下。
“煌儿?”付长蔚刚和轩辕辰风谈完,从书房走出来,就见黄煌心神不宁的样子。
他叫了她几声,黄煌却一丝反应都没有。
“黄煌!”付长蔚着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了?”
黄煌被他抓住的手正是被烫伤的手,吃痛地要抽回手。
“煌儿你受伤了?”付长蔚看到黄煌手上的伤,又见她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更是不忍。
白小月刚刚已是帮黄煌冲洗过烫
伤的手了,只是这会看起来仍是触目惊心。
付长蔚拉着黄煌进了房间,找了药膏要给她涂。
他还以为黄煌是因为疼才看起来这样奇怪,他要给她涂药膏,可又怕她太疼了。
“煌儿,你怎么会烫伤的?你又去厨房帮月牙了?”付长蔚试着想要和黄煌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黄煌微微点头,眼神却还是定定地看着付长蔚。
为什么,他既然是不喜欢她的,还要对她这么好?
“是月牙不好,为何让你帮忙。你自己也是,明明是大小姐,为什么老想着做事?”
黄煌看着付长蔚细心帮她敷药,还不断地说话来哄她开心。
她心里真不知自己应该开心还是难过,他这样的翩翩清公子,在这里好言哄着她。
黄煌又忍不住想起那晚付长蔚所说的话,怎么同一个人,也能同时是神明和鬼怪?
她清澈的泪慢慢从脸颊滑落,滴在自己的手背上。
付长蔚本来以为黄煌这般不寻常是因为手上痛,看着晶莹的泪珠,缓缓流到了药膏处。
他抬起头看着黄煌的神情,这还是他认识的黄煌吗?
他不自觉地伸手抹去黄煌眼角的泪水,“煌儿。”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那样的飞扬。
年少若是轻狂,黄煌就是异常轻狂飞扬。
自己只是一个小姑娘,还想着要抓采花大盗,险些坏了他的安排。
幸好他救下了她,也抓住了他想要抓的人。
后来她开始跟着他,不论他怎么疏离她,她还是百折不挠地跟着他。
那时候的黄煌,是多么的气盛,仿佛世间就没人能伤得了她。
可是现在呢,她在他的面前,也不大哭,只是落着泪,却让他感到深深的心疼。
黄煌看着付长蔚紧张的眼神,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如泉涌般落下来。
她想开口说一句没事,可是根本就开不了口。
每一次想要试试开口,只能让泪水落得更快。
“煌儿你究竟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付长蔚的心里很是着急,他这几日见何九恒对她很好,为什么她还是这般地不开心。
何九恒?付长蔚的眼神犀利起来,他想起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自己受了重伤还要来找何九恒的人,他亦是知道了,何九恒抱着秦依棠来找白小月的事。
这个何九恒,他果真是没有看错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