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煌这么说，白小月心里有点难过，她轻轻抚摸着黄煌的头。黄煌已经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低下了头，泪光婆娑。

“你怎么能这么傻呢？”白小月替黄煌感到委屈。

付长蔚对她的喜欢，让白小月感到是一种负担。这种负担来源于白小月并不能回应付长蔚的情感，更因为黄煌对付长蔚深沉的爱。

黄煌是她最好的朋友，而她的朋友所爱的人，却钟情于自己。这太残忍了。可感情这种事，从来不讲究公平，如果真那么公平就不会有那么痴男怨女了。

白小月伸手将黄煌揽到怀里，“煌儿，对不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但心里总归是很难过的。

“你跟我道什么歉。”黄煌一笑，眼泪就流了出来，她随手一抹，再次露出俏皮的笑容。

“之前长蔚哥哥说，等事情忙完之后，会和我谈谈。我想不管长蔚哥哥想和我说什么，我都能接受。”黄煌替自己和白小月各倒了一杯茶水，“但是一个人的失望是会累积的。”

“月牙，我不知道再累积失望，我还有没有力气去爱长蔚哥哥了。”黄煌轻抿一口茶水，半敛着眼睑。

白小月虽然看不见黄煌的眼神，但那种疲累与悲伤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她轻轻拍着黄煌的肩头，温柔地说道，“你怕什么，你这么优秀，付长蔚不喜欢你，是他没眼光。”

黄煌轻笑一声，“你这种安慰真是太蹩脚了。”

白小月吐了吐舌头，故作轻松道，“我就只能想到这种话啊。”

黄煌又被白小月的表情逗笑了，屋子里一扫之前的沉闷气息，气氛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白小月的屋顶上，轩辕辰风也轻轻笑了出来。

他本来也想送药给白小月，但吃过晚饭后，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何轩在逃，远在宫中的皇上还要忙天下大事，这种肃清党羽的事情自然交给了他去办。等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先是付长蔚，后来又是黄煌，他根本没有**去的机会。

轩辕辰风看了看手中已经被捂热的药瓶，又将它收了回去，趁着夜色离开了白小月所在的院子。

郭敏娇给白小月送完了药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花园里逗留了起来。辰府面积太大，郭敏娇毕竟只是个大小姐，以她的脚程，有心逗留，自然就走得慢。

“你之前看那个贱女人干什么。”郭敏娇突然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停下来质问她身边的婢女。

婢女立马就跪了下来，十分惊恐地说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只是随便看了一眼。”

“哼，我看你是想给那个贱女人报信吧。”郭敏娇蹲下身子，轻柔的话语里饱含的危险与冰冷却犹如一根根银针扎在婢女的心上。

她抖若筛糠，“不，不是这样的。”

郭敏娇将手伸到了婢女的右臂上，婢女颤抖得更厉害了。

“小姐，奴婢知错了。”婢女的声音里已经

带上了哭泣的颤音，但郭敏娇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能甜的腻死人的微笑。

“不，你根本不知道。我说过多少次，我在惩罚你的时候，不准发出声音。”郭敏娇的左手，颇有技巧地掐在了婢女的右臂上，婢女疼得冷汗直冒，却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你这双眼睛，真是像极了那个贱人。”郭敏娇的眼神冰冷得就像锋利的刀，她的目光透过眼前跪在地上的婢女，仿佛在凌迟着白小月。

月光下的婢女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果然与白小月有几分相似。

郭敏娇恣意畅快地在婢女身上发泄着心中已经扭曲的恨意，自从她的右手被废，郭敏娇就喜欢上了这种折磨人的感觉。

尤其是当她看见了这个眼睛与白小月又几分神似的婢女，那个婢女也露出了类似白小月无辜的眼神时，郭敏娇扭曲的情感驱使着她不停地折磨着这个婢女。她还给这个婢女起名为芽儿。

正当郭敏娇畅快地折磨着芽儿的时候，不远处出现了脚步声。郭敏娇立刻换上了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并且示意跪坐在地上芽儿收起那副不堪忍受折磨的模样，站起来管好自己的表情。

“这么晚了，妹妹还不休息逗留在这后花园做什么？”黄瑜穿着一身利落的武装，身边并没有跟着人。

黄瑜看见郭敏娇这个时候出现在无人的后花园，一开始是十分疑惑的，但当她看见郭敏娇身边跟着的芽儿立刻就明白了七八分。

黄瑜小时候毕竟是在宫里长大的，郭敏娇这种手段行径她不知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