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月正看的出神，忽然一声鸟鸣响起，嘶哑的鸟鸣在这略显阴森的环境里闲的诡异而不详。

白小月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冷汗淋漓，一抬头又看见屋檐下站着一只灰色的鸟，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像是没有底的深渊，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白小月被那只鸟盯得心里直发慌，下意识地转身就跑出了院子。一路上她有些慌不择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等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充满人气的院子里了。

那些下人还避着白小月走，却也不让白小月那么在意了。

“月牙，你再想什么那么出神？我喊你好几声也不见你应我。”

黄煌埋怨着提着剑走过来，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看来是才练完剑。

白小月勉强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冷淡，她看见黄煌就想到了黄瑜在小院旁说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黄煌也看出了白小月的冷淡，以为是白小月身体还未恢复完全。

黄煌说，“你若是不舒服就回去再休息会？”

白小月摇了摇头，“煌儿，你可知有什么鸟是长着一双黑色的眼睛，羽毛也是灰扑扑的？”

黄煌仔细想了想，“这我也说不好，灰色的鸟挺常见，但黑眼睛却少，月牙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没有，我就是好奇。”白小月下意识地否认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只鸟邪乎的很，并不想告诉别人自己见过它。

白小月下说些什么岔开话题，但一看黄煌的脸，她就又想到黄瑜，心里难过得不行。

白小月叹了一口气，“煌儿，要不疯丫鬟的事情，你别和我一块查了吧。”

“那怎么行，我要保护你啊。”黄煌立刻否定，她皱着眉看白小月，“月牙，你到底怎么了？”

白小月还是摇头，心想，你要是再和我查下去，查到你的亲姐姐，你要怎么办？可这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

“没什么，那我们去查案吧，要不要去趟案发现场？”白小月说。

黄煌欣然答应。

白小月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凶手肯定和郭敏娇有关，起码那个疯丫鬟是从郭敏娇那跑出来的。

郭敏娇在欺负芽儿的时候，用的那些手段还有恣意打骂的态度，让白小月想到了疯丫鬟身上其他的伤。

一想到疯丫鬟的伤势，白小月对郭敏娇的厌恶就更深了。

就在被疯丫头死去的那个院子里，白小月她们又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郭敏娇身边的侍女，芽儿。

芽儿身上还算体面，只是头发略显凌乱。她一见到白小月就扑通一声跪下来了。

“求姑娘救救我！”

黄煌显然也认出了芽儿，但对于郭敏娇身边的人，黄煌实在喜欢不起来，尤其是贴身侍女，总让她想起死去的如意。

“快起来，你来找我做什么？”白小月连忙将芽儿扶起，自持她看见郭敏娇对待芽儿的态度后，就

知道这个姑娘是个可怜人。

黄煌很是诧异，“月牙你干什么？”

白小月连忙捂住黄煌的嘴，“小声些，你怕人听不见吗？”

黄煌连忙点头，白小月这才放开了她。

“月牙，你认识她？”黄煌问。

白小月点点头，“她还个我们报过信呢，记得那张纸条吗？”

经过白小月这么一提醒，黄煌也想起来了，敌意这才没那么重。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要我如何救你？”白小月问。

“奴婢名为芽儿，求姑娘将我带离郭小姐的身边。”芽儿的眼泪已经有了泪，她将袖子拉上去，好让白小月他们看清自己的伤。

白小月和黄煌忍不住惊呼出声，黄煌更是怒不可遏。

“这些伤是从哪儿来的！”黄煌愤怒道。

细瘦的胳膊上本该光洁如玉的皮肤现如今是惨不忍睹。肿的老高的紫青色瘀痕，刚刚结痂的狰狞伤口，还有许多细小的针眼。这还仅仅是胳膊，这具被衣服包裹的身体，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可怕的伤痕。

“这都是郭敏娇打出来的？”白小月冰冷这一张脸问道。

芽儿含泪点头，“郭小姐一又不顺心就打骂我们，但院子里的下人很少有人知道她会这么做。那个死掉的疯丫鬟原先也是院子里的，被她折磨得奄奄一息，我瞧不过才偷偷放了她。”

说到这里，芽儿内心十分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