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哭过一场后,白小月平静了许多。
黄煌见白小月不再哭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月牙,这屋子我们还要进去吗?”
白小月眨了眨眼睛,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心里已经轻松了些许。她看了一眼那间封好的屋子,轻哼一声,“当然要进去。”
白小月都这么坚定了,黄煌肯定没有拒绝的道理。
由于案发后屋子很快就被封锁,门窗也过于紧闭。门被推开的时候,血腥气依旧浓重得让人呼吸困难,除了没有了那具尸体,似乎与白小月她们发现的时候,没任何区别。
白小月拿出帕子系在脸上隔绝部分血腥气,黄煌见状也照做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月牙你看得清吗?我们要不要点灯?”黄煌瓮声瓮气地问道。
白小月也觉得这样的环境下想看清东西实在太难,她环视一周后,发现了墙角有个烛台。
她随手指了过去,“那里有个烛台,煌儿你先点上吧。”
黄煌身上一直都带着火折子,蜡烛被点亮后,屋子里终于有了光亮。借着那点光亮,她们仔细地打量着屋子。
辰府没有地牢,但总有一些屋子用来关一些刺客或者不听话的下人的,这种屋子通常被称为小黑屋。
这是间很常见的小黑屋摆设,窗户开得很高,并且很小。屋里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一张床,角落里摆着一个恭桶。
疯丫鬟当时就倒在床边,她倒下的不远处,雪白的墙面上还有已经干涸发黑的血痕,看来她的头部致命伤是因为不停地撞墙。
白小月又看向那张床,被子十分整齐,没有睡过的痕迹。白小月有些奇怪,这间小黑屋封锁之后就没有人再进出了,一切都是封锁前的模样。
疯丫鬟不睡床,她睡在哪儿?
黄煌举着烛台一语不发,她不擅长找线索,只能尽量让光线照到白小月看的地方。
白小月又看向恭桶,突然间她灵光一闪。
黄煌手中的烛台就是在恭桶附近拿的,这烛台上的蜡烛之前已经烧了一半,肯定有人用过。
白小月疾步走向角落的恭桶,黄煌也跟了上去。等黄煌看清了白小月在观察什么的时候,脸上露出难受的模样。
“月牙,这些污秽之物有什么好看的?”黄煌忍不住将头扭过去。
恭桶里都是些稀烂的排泄物,只是看着就让人作呕了,还好这屋里的血腥气够重,盖住了那些排泄物的味道。
白小月却全然不怕那些东西,将恭桶晃动了一下后,露出了然的神色。
“果然如此。”白小月笑着站起身,“这里面根本不是排泄物,而是呕吐物。”
呕吐物味道也很大啊!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黄煌面容扭曲,内心已经在嘶吼了。
白小月却沉浸在有所发现的喜悦中,“这些呕吐物里面,没有一样是吃进去的,大多都是血液混合着破碎的内脏。”
黄煌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白小月想说什么。
白
小月轻轻叹息一声,“这么重的伤,即使凶手不来,着疯丫鬟也活不过几天了。”
黄煌心情沉重地点头,“当时府里都在紧张你的伤势,这个疯丫鬟只不过是请了个大夫,后来被关在这个地方,又没有人照顾……”
床铺那么整洁,唯独烛台和恭桶这里有人活动。可能那疯丫鬟生命中最后几天,都是在这个角落度过的。
白小月心中突然有种悲凉的感觉,恭桶的盖子被人扔在一旁,想来是那个疯丫鬟自从打开盖子后就没有再盖上。
这些呕吐物的味道还是很刺激的,白小月见黄煌恨不得把头扭断也不愿看它一眼,白小月只得弯腰去捡那盖子,好把那些味道都封住。
这一弯腰,白小月就看见了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洒再恭桶的盖子上。
那些粉末数量不多,也就一小撮,还散得厉害。白小月沾了一些,掀开帕子仔细闻了闻。
是药香,里面还有好几种少见的止血生肌的药材。
“月牙你好了吗?”黄煌见月牙迟迟不起身,她端着烛台扭着头,维持这个又累又诡异的姿势已经好久了,她快撑不住了。
“煌儿,我有新发现!”白小月将那些药粉收集起来,又把恭桶盖上。
听见恭桶盖子合上了,黄煌这才恢复了较为舒服的姿势。
“你发现什么了?”黄煌问。
白小月扬了扬手里的小纸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