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敏娇问话的时候,芽儿已经疼得有些神志不清。至于为什么还没有昏过去,全靠她还有信念,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芽儿努力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是个很擅长忍耐的人,忍受折磨,忍受痛苦,却还不够聪明。
如果她够聪明细心,就不会在偷药的时候被郭敏娇抓住了。她要偷的,就是之前郭敏娇给疯丫鬟喂下的药。
芽儿费力地挤出自己的声音,“奴婢只是……伤的狠了,想找些药而已,求小姐饶过我……奴婢下次不敢了……”
郭敏娇轻笑一声,但这笑意是绝没有达到眼底的,“芽儿,我再给你个机会说实话。”
芽儿疼得脑袋发涨,但她就是咬死了这个借口。
郭敏娇难得聪明了一回,她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芽儿已经搭上了别人,她甚至不用去猜就知道是谁。
整个辰府,站在她对立面还能帮芽儿的,只有一个人。
白小月!
郭敏娇端着茶杯的手骤然握紧,恨不得手中的杯子就是白小月,让她活生生的掐死,方解心头之恨。
郭敏娇冷着脸,手又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小皮鞭,“芽儿,你知道的,不管你招不招,我要打杀一个丫鬟是没有人会追究的。”
芽儿心里发紧,她也知道郭敏娇这句话说的没错。
她抱紧了自己的胳膊,也不敢抬头看郭敏娇,“小姐,奴婢没有撒谎。”
郭敏娇握紧了鞭子,冷笑一声扬手抽鞭,室内再次传来了芽儿忍痛的呜咽声。
荷香本想去郭敏娇的院子找芽儿,但还没走近就老远地瞧见了黄瑜。她本想避开,却被黄瑜喊住了。
黄瑜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荷香低着头,声音苍老嘶哑,“老奴是个粗使婆子,小姐这样金贵的人,自然是不曾见过的,怕污了小姐的眼睛。”
黄瑜向来敏锐,她一开始就发觉这个人有些奇怪,躲躲闪闪地往郭敏娇那凑,这才多问了几句。
这一问让她本来怀疑这个婆子是郭敏娇的人,变成了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
真是郭敏娇的粗使婆子,必然不会躲闪她。
黄瑜瞥了一眼郭敏娇的院子,眼里有了几分讥讽。心想,郭敏娇这个不成器的蠢人,现在还没到她败落的时候,姑且帮上一帮。
“原来是敏儿的下人,我院子里还缺一个洒扫的婆子,不如由你来吧,敏儿那里自然有我去说。”
荷香一听心里叫糟,但她现在的身份容不得她去拒绝,只能小心地说,“还是由老奴去跟小姐说吧,老奴只是个……”
“放肆!不过是个粗使婆子,也敢这样推脱,主子使唤不动你了吗?”黄瑜身边的丫鬟怒斥道,她也是七窍玲珑的人,黄瑜想做什么即使猜不出来,顺着她绝对是没错的。
黄瑜嘴角微扬,淡淡地看了一眼荷香,对身边的丫鬟说,“你先带她回去,我去找敏儿。”
丫鬟应下了,荷香无奈只能先跟这她走。
黄瑜准备
进郭敏娇的院子的时候,还被人拦下了,说是小姐身体抱恙,已经歇下了。
黄瑜冷笑一声,“敏儿抱恙,我前来探望有什么不对,凭你们也敢拦我?”
守门的下人不敢应声,黄瑜甩袖就进去。敲门的时候着实吓了郭敏娇一跳。
郭敏娇开了个门缝让黄瑜进来,一进屋就是淡淡的血腥气。
黄瑜看了一眼芽儿,虽然芽儿模样可怜,却激不起她的同情。
郭敏娇笑吟吟地问,“姐姐怎么有空来找我?”
黄瑜冷冷地看着郭敏娇,“别人的手都快伸进你的院子里了,你还有心情做这种事。”
郭敏娇脸色微变,握紧了鞭子,“姐姐何出此言?”
黄瑜将来时遇见的事情简单跟郭敏娇说了,郭敏娇越听越是愤怒芽儿的背叛。
郭敏娇轻声道,“多谢姐姐的提醒,敏儿心里已经有分寸了。”
黄瑜厌恶地看了一眼芽儿,心里对郭敏娇的这个喜好实在是看不上。这样乐于折磨还有血腥,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气度。
“我多次提醒你要小心行事,此事败露,你也没有脸面在再留在这里了,轻则被送到扈夫人身边严加管教,重则送到宗庙苦修,甚至还有可能丢了性命。”
黄瑜淡淡地看了一眼郭敏娇,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眼神,却让郭敏娇感受到了危机,“这件事若是被揭露,不要怪我不曾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