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闹得有点大啊。不用担心,我们是一直等你回来之后才出来的。”
身材有些高大的鹏轰涛率先走进来,拍了拍僵住在那里的谢千帆。
后面高冷的晨赫也冷冷的走了进来。
“啪!”
轻轻地一转头就把自己脑袋后面那一根精心梳理甚至还带着点点清香的黑色马尾辫甩中了一下少年的鼻子。
一直在上面一层楼的走廊里面等待?
的确,在这个缺少政府监管也没有什么人烟的大楼里面想要隐藏起来的确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
“既然没有在最开始就打败你,那么就将我们之间的争议放在了你疗好伤之后再继续进行。”
毫不掩饰自己内心表情的鹏轰涛随意反过来坐在了与唐莎莎位置相互对应的椅子上,把自己脑袋下巴搁置在木质的靠背上。脚下面的两只太极登云长靴也随意的在地板两边半支立着,两个穿戴有海蓝护手的白色内衣手臂也环抱在凳子靠背之上。
另外一边的晨赫,在悄无声息在谢千帆身上留下了一点点教训之后。也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靠在那已经开始由雪白渐渐转向淡黄色的墙壁上,没有一点那新衣服上面可能会蹭上腻子石灰粉。
“也许是我当时说过之后你又忘记了,也许在当时你根本就没有将这些话语往自己心里面去。”
眼神当中带着些许怜悯与追忆的女子,提了提那一条异常**的雪白右腿继续说道:“也许就是大地母亲在创造出一个破坏平衡产物的时候,就自动在后面又加上了诸多的限制条件。身为凡人却拥有着近似于神的权能,自然在身上会套上比整个世界都要沉重的枷锁。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
“期限?”看了看平静关掉了电视的唐莎莎后少年拉了拉自己身上开始变得燥热的宽大白衬衫。
坐在一边的鹏轰涛悄然叹了一口气之后解释道:“人体本来就是介于气球与橡胶之间的储能物质,当然大多数人都是连一点东西都灌不进
去。可是天生异质的唐莎莎不同,即便时不时放出里面不断产生的能量,也会在某一天身体膨胀收缩到了疲劳阀值的时候——”
“砰!”
忽然间开口的晨赫将耐心听着故事的少年吓了一跳,接着才向站立在一边像是木偶的唐莎莎点了点头:“就从最理性冷静的角度来看,我们也是处于同伴之间相互扶持帮助。反而像是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保护到最后是真正害了她。”
牵起来摸了摸唐莎莎瘦弱的小手之后,谢千帆转过头才问道:“那么到底最后你们是怎么保护,最低的限度又是什么程度?”
“就是把身体当中充满了能量的血液放出大部分,大概只留下一点值得维持生命底线就足够了。”
听到晨赫说出来的解决方法,谢千帆的眼中就自动跳出来一幅气若游丝、面如白纸躺在地板上濒死的少女。
这不就等于是谋杀吗!
被魔术师少年用那一种尖锐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晨赫也有些不舒服:“妖族的肉身与魔术师的脆弱完全不同。即便是像这样的方法,经过贤者们推算之后也会在她身上越来越强壮能量变得越来越难以抑制。以后的时间会变得越来越短,直到快要成年之前方法就会完全不起作用。”
永远都不可能生长到自己长大成人的小女孩,同时也是永远都被封闭在囚笼当中的飞鸟。
“现在你明白了吗?就算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依然只能无奈的看着悲剧一幕又一幕的重新上演。”
听着晨赫说出自己阵营当中隐秘但是也不算在保密条例当中的事宜,鹏轰涛也有些难为情的扭过了自己的头。
“扑通。”
原本也只是在一边像是木偶一样等待着双方交谈结果的唐莎莎毫无征兆忽然向前倒下了。
“这是!”
谢千帆急忙冲上去扶起了软瘫在地板上面的小女子。伸手翻过来之后,发现唐莎莎全身都开始发热发汗。连自己隔着一两层衣服摸上去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液体打湿了布料黏糊糊的渗透到自己
皮肤上。
“现在就已经到了零界值了吗?比我原先估计的还要早,计划当中应该是在后半夜才应该发生反应的啊。”
已经从凳子上面走下来的鹏轰涛拍了拍少年的衬衫肩膀继续说道:“在原先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与这孩子有过交流任务的人都试图使出浑身解数改变这个不断循环的悲剧。但是失败了,不光没有想出办法的人,就算是某些想依靠一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