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来到法院,麦天翔和谢秀芳也刚到,在门口守候的记者兵分两路堵了上来。麦家和蒋家最近搞出那么多事,一举一动自然牵动着狗仔队的神经。
在法院判决前谁都不想多说话,冷冷打发记者挤进审判厅。
两边坐下后,麦天翔和米想对视一眼,神情复杂。真是物是人非啊,当年他俩爱得如胶似漆的时候又怎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敌人并且在公堂上对峙?
安杰的出场令麦天翔意外,想不到他还是个律师,并且插足这个案子。
九点准时开庭,两位律师各显神通,辩得十分精彩。米想和麦天翔各自配合,都表现出对抚养权的极度渴望。从法官和陪审团的措辞来看,麦天翔稍微占优势,而安杰的能言善辩却让他们不容忽视,稍微占优势并非绝对占优势,最后经过讨论,他们决定休庭,半个月后再接着打这场官司。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意外。米想倒吸一口凉气,说不上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如果半个月后重新开庭法官依然偏向麦天翔,从这一刻开始只是对她一场漫长的煎熬罢了。
在法院门口,米想让父母先回家,自己则在餐厅宴请朋友。除了黄思雅和安杰,陈安琪也一大早赶来法院旁听,不管结果如何,对于朋友的关心她都应该有所表示。
谢秀芳和麦天翔直接回家。一上车,将蜂拥而至的记者搁在外头,谢秀芳黑脸发作:“哪儿冒出来一个安律师?巧舌如簧把尤律师的风头都压下去了!本以为今天胜利会属于我们,却造成这副局面!”
麦天翔冷冷道:“妈,那个律师你见过,上次在订婚宴他陪米想来的。”
“怪不得觉得面熟,”谢秀芳恍然大悟,“他跟米想是什么关系?”
麦天翔摇头:“我也在琢磨这事,就算他俩真有什么,不承认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随他们是什么关系,”谢秀芳摸着发疼的脑袋说,“
我现在只关心浩浩琪琪的抚养权,那个安律师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半个月后会不会把尤律师扳倒?”
麦天翔苦着脸叹气:“恐怕尤律师自己都想不到是这种结果,明天把他叫到家里再探探虚实,你这么问我,我真回答不上来。”
谢秀芳摆手,“别明天了,晚上就把他叫过来,不了解清楚恐怕连觉都睡不好了。”
十分钟后,米想和她的三个朋友来到一家西餐厅吃饭。陈安琪死盯着安杰,在法院第一眼见他,心思细腻的她便洞悉一切,他才不是米想吃软饭的朋友呢,而是演了场戏来试探她。
“陈小姐,我脸上有东西吗?”安杰被陈安琪盯得浑身不自在,笑吟吟地问。
陈安琪冷冷道:“你脸光洁如镜,心里却极其阴暗,当初把我耍得团团转,难道不该解释解释?”
米想抢着说:“安琪,是我的错,那时跟你坦白一切就觉得自己莽撞了,才想试探你。别放心上好吗?我真的没恶意的。”
“我不信,”陈安琪扭脸冲米想道,“你哪来那么多心思?肯定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别为难米想,是我的主意。”安杰落落大方地承认,“陈小姐,小事一桩何必究根问底?米想信任你,可我不认识你谨慎点不足为奇。如果你不是米想值得信任的朋友,我试探你并不过分,如果是,米想会诚心诚意跟你交往,你难道有什么损失吗?”
“果然是律师,”陈安琪挖苦,“巧舌如簧,什么东西到你嘴里都变成至理名言了。我的确没什么损失,只是不想被人愚弄。你说你不信任我,我还不信任你呢,是不是哪天我也能试探试探你?”
“哎呀陈小姐,”黄思雅插嘴道,“完全没这必要,安杰如今是米想的男朋友,很快就成为一家人了,哪有自家人坑自家人的?”
“你交男朋友了?”陈安琪震惊地问米想,眼神有些失落。
米想淡淡解释:“刚刚确定关系,没来得及告
诉你。”
陈安琪叹气:“难怪他那么紧张你,原来在打你的主意。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来,干杯!”米想笑着举杯,“为了咱们的友谊。要不是有你们这些朋友的帮忙和鼓励,我米想早就垮了,绝不可能熬到今天的。”
四个酒杯碰到了一起,那一刻米想心潮澎湃,能交到几个肝胆相照的朋友,她这辈子值了!
官司被抛在脑后,黄思雅不停缠着陈安琪说话,她交朋友看眼缘,一见陈安琪就觉得这个大美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