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麦太太,”班主任拼命道歉,“我以为那位家长已经给您打过电话了。她是孩子的妈妈,又说家里出了急事,我不敢扣着孩子呀。”
谢秀芳抱怨:“你也知道她跟我儿子离婚了,这么敏感的时候更应该谨慎才是。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下回再发生类似的事,请你一定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知道吗?”
离开学校,谢秀芳第一时间给儿子打电话,麦天翔不觉得奇怪,说可能是因为米想想孩子了,才用这种方式见孩子。
谢秀芳抗议:“想也不能一声不吭把孩子领走啊,肯定是因为孩子明天要出庭,她要连夜给他们灌迷魂汤。不行,我不放心,你给她打电话让她把孩子送回来。”
麦天翔拨了米想的号,发现关机了。这不难理解,她闷不吭声把孩子领走,肯定不想让别人打扰。为了给亲妈一个交代,他又往米想娘家打电话,他前丈母娘接的,态度十分生冷,说她不知道米想有没有把孩子接走,因为米想根本没回娘家。
谢秀芳并不买这个账,说米想一定把孩子藏在娘家,不然能去哪儿?一家老小串通一气,真是不害臊!她命令儿子回家,然后一起杀到城郊去。麦天翔不肯,他跟米想闹到今天这份上,全是他的过错,他哪儿还有脸去见她爸妈?
谢秀芳咬牙发狠:“行,你不去我去,我老太婆替你当这个恶人!”
一个小时后,谢秀芳果然领着刘妈杀到米家,进门后就四处乱串,那举止和气势跟土匪进村没什么区别。米母忍无可忍,拉住谢秀芳质问:“你们找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统统给我滚出去!”
谢秀芳甩开米母的手,盛气凌人道:“米想人呢?她把我孙子孙女藏哪儿去了?到学校公然抢人,要不要脸啊?”
米母口吻依然强硬:“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总之我女儿没回家。别把话说太难听,什么抢人不抢人的?她是孩子的妈,怎么不能跟孩子待一块了
?”
“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谢秀芳不耐烦地威胁,“两分钟内不交出孩子,我叫人把你们家房给掀了!”
“我看谁敢!”
米父从厨房跑出来,眼睛充满血丝,手里提把锋利的菜刀。胆小的刘妈风一般跑到院子外,留下谢秀芳哆嗦着硬挺:“你……你要干什么?动我根手指头试试,我让你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话没说完,米父手里的菜刀便挥了过来,一阵寒栗的风刮过谢秀芳耳畔,吓得她花容失色,一眨眼便逃到刘妈身边。
“你们谁再踏进我家半步我就砍谁,砍死了大不了我赔上这条烂命!”
菜刀威风凛凛对着两个老太婆,震慑得刘妈腿都软了,她拉着谢秀芳往车上去,焦虑地劝:“太太,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回去找少爷商量。”
“这些野蛮的农民,”谢秀芳恨得咬牙切齿,“我应该雇几个人再过来的。”
“那也解决不了任何事!”刘妈泼冷水,“刀枪无眼,不管哪边的人受了伤,咱们都脱不了关系啊。而且我们里里外外翻遍了,小少爷小小姐确实不在这儿。”
谢秀芳极度郁闷,瞪着刘妈道:“我带谁都不该带你出来,胆小如鼠,只会拖后腿!”
看到太太发飙,刘妈只能闭紧嘴巴。谢秀芳又一次跟儿子汇报情况,麦天翔说:“人不在那儿你们也别胡搅蛮缠了,先回家,我再找米想的朋友问问。”
麦天翔先去了黄思雅家,黄思雅一口否认知道米想的下落。麦天翔恳求道:“思雅,咱俩好歹共事多年,如果你听说什么麻烦告诉我。我不要求米想马上把孩子送回来,只要知道她和孩子平平安安就好。明天开庭,这么敏感的时刻她不该玩失踪的,这太胡闹了。”
“抱歉,她什么都没跟我说,”黄思雅冷冷道,“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别逼她行吗?”
“现在是她逼我!”麦天翔崩溃地叫,“我妈都急疯了!不管她有什么理由,悄无
声息接走孩子就是不对。”
“行了麦天翔,”黄思雅不耐烦了,“我不是你员工了,别居高临下跟我说话,该说的我都说了,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赶紧走吧。”
黄思雅下了逐客令,正要关门却被麦天翔的脚抵住了。
“那个叫安杰的律师家在哪儿?”他问。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想告诉你。你现在就像只疯狗,到处咬人。”她说。
他威胁她:“黄思雅,哪怕你不说我也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