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叹气:“晚上姑爷回来,太太还不知道怎么闹呢。你想想阿江那一拳打得她鼻子都见红了,少爷能不生气吗?”
“那是她活该!”阿江嚷嚷,“拳头又不长眼睛,谁知道她就站在我身后?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是刘妈先动的手啊。”
“行了,你们都去忙吧,”蒋玲玲摆手叹气,“我会好好跟天翔解释。他要是信我,你们俩一点事都不会有,他要是不信,往后我也不指望他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胡妈说,“小姐,你态度可得好点,千万别激怒少爷,如果把他推到了太太那边,你在这个家就彻底孤立无援了。”
“我知道,”蒋玲玲点头,“我保证不会跟他吵的,不管他信不信。”
刘妈将谢秀芳送回房间,然后两手撑着腰,咬牙切齿地控诉:“这个阿江,下手也太狠了,太太,我这顿揍都是为你受的,你可得为我报仇啊,这个家里不能再容下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了。”
“我知道了,”谢秀芳烦躁地叫,“赶紧拿药箱来,给我鼻子上药。哎哟,疼死我了!”
刘妈找来药箱,仔仔细细地给谢秀芳涂药,还不忘了叮嘱:“太太,等少爷回来了,你可得叫着点疼,少爷最在意你了,只要他信了,少奶奶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也不知道这招还管不管用,”谢秀芳疼得龇牙咧嘴,“毕竟过去用过这招,可能天翔都烦了。现在是敏感时候,恐怕他更愿意相信是我挑起的战争。”
“先不管他信不信,”刘妈支招,“怎么苦情你就怎么演。看看你这鼻子,肿得跟头蒜似的,他一看心就疼了。就算动不了少奶奶,把阿江或者老胡赶出门也不错呀,既震慑了少奶奶,也弄走了她一个爪牙,以后再起冲突,咱们也不会吃亏的。”
“也只能这样了,”谢秀芳心酸道,“我这命可真够苦的,一把年纪了还得削尖脑袋跟儿媳妇斗,到底是我太挑
剔,还是像天翔说的那样眼里容不下别人。”
刘妈说:“太太,您是富贵的人,少爷呢又是集团继承人,你们有资格去挑剔别人。像米想,没本事家境又不好,您当然瞧不上了,换成我我都瞧不上。现在这个少奶奶,家境没的说,可脾气太差,还生不了孩子,留着有什么用啊?总之您就是没错,你挑剔她们都是应该的。”
谢秀芳叹气:“要是天翔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傍晚,麦天翔提着公文包回到家,刘妈第一时间在门口堵住他,心急如焚地汇报:“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太太被人打了!”
“你说什么?”麦天翔震惊,“她今天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刘妈回答,“是在家里被阿江给打了,她连我也打了,那个画面太血腥了,太太真是可怜啊。”
“阿江?”麦天翔有些蒙,“她干吗打太太?她哪来的胆儿打太太?到底发生什么了?”
“具体的你还是问太太吧,”刘妈环顾四周,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恐怕正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呢。”
麦天翔匆匆跑进客厅,蒋玲玲刚好从楼上下来,堵住他的去路:“天翔,你回来了?饿了吧?我们先开饭好不好?”
“听说妈出事了,”麦天翔神情复杂地盯着妻子的脸,“我先上楼看看。”
蒋玲玲的眼睛扫过刘妈,不用问,这个总是制造动乱的老太太肯定已经告状了,看来一场血雨腥风又得来了,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她强颜欢笑道:“好,你去吧,我在餐厅等你。”
麦天翔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推开亲妈的房门,谢秀芳正虚弱地躺在床上,泪眼汪汪地盯着天花板。麦天翔看见她发黑的鼻子,紧张地问:“妈,你鼻子怎么了?到底是谁干的?”
“儿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谢秀芳拼命抓住麦天翔的手,嚎啕大哭,“是阿江那个贱人,她一个大拳头朝我挥过来,我差点昏厥过去。”
“她为什么要对
你动粗?”麦天翔压制怒火问,“平时她跟胡妈都挺规矩的,不会无缘无故动手的。”
“少爷,其实怪我,”站在边上的刘妈主动检讨,“我跟阿江发生争执,太太帮我说了两句好话,想不到阿江就把怒气撒在太太身上了!她仗着自己是少奶奶的人,谁都不放在眼里。”
“又是你!”麦天翔朝刘妈发飙,“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以前米想在的时候你就三番五次找她麻烦,如今换了个少奶奶你还不知道收敛,你非要把麦家彻底搞乱吗?我看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