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个小时,蒋玲玲没看见一个人,没望见一辆车,更别说胡妈的影子了。她就像被抛弃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上,只有孤独和恐怖为伴,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一胡妈绕不到这个地方,她岂不是要死在这儿?
蒋玲玲越想越害怕,瘫坐在地。算了,还是把麦天翔叫来吧,再大的生意也比不上人命重要吧?
她划开手机,瞬间痛苦地嚎叫起来。现在求助他算怎么回事?摇尾乞怜吗?想起他离开时绝情的背影,她的心口就疼。过去为了得到他她完全不在乎尊严,到了此刻她却突然在乎了,默默地把手机收起来,将脑袋埋进膝盖里,失声痛哭。曾经不可一世的蒋玲玲,高高在上的蒋玲玲,目空一切的蒋玲玲,竟沦落到了今天这副凄惨的田地。完全没有力气了,她再也走不动一步路了,只能听天由命!
“小姐,我可算找着你了!”
过了许久,在蒋玲玲绝望的时候,胡妈亢奋的声音突然飘进耳朵里。蒋玲玲抬起脸,胡妈已经跳下计程车,过来抱住她说:“这么热的天真是难为你了。先别说话了,快跟我回家。”
蒋玲玲坐上车,司机便调转车头,回城去了。胡妈盯着蒋玲玲被晒花的脸,心疼道:“这老太太真是狠心,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呀?有什么不满就不能回家再说吗?要是让老爷太太看见你这副模样,得多心疼啊。”
“千万别跟我爸妈说,”蒋玲玲叫起来,“我不愿他们担惊受怕的。”
“小姐,要不离婚算了,”胡妈叹气,“这种日子真的过得太憋屈了!太太一直不喜欢你,过去姑父还会向着你说话,现在完全就不在乎了,这种老公你还要来干什么?”
“胡妈,连你都看出来了?”蒋玲玲羞赧地问。
胡妈说:“胡妈眼睛不瞎,这种事瞒不了我的。小姐,也许话有些难听,可我还是要说,姑爷可能从头到尾都没爱过你,他现在厌烦了,也懒
得讨好你了。”
“胡妈,你猜的对,其实他已经跟我提出离婚了。”蒋玲玲情绪低落,眼睛再次泛花。
“那咱们就离!”胡说大气地说,“有什么不了起的?小姐你条件那么好,姓麦的不爱你,总会有姓刘的姓赵的姓马的去爱你。你就找个上门女婿,再领养个孩子,在自个家当公主,何必留在麦家当别人的出气筒?”
“胡妈,男女之情你不懂,”蒋玲玲悲凉地说,“一旦爱上了就会让人奋不顾身飞蛾扑火。我想再最后努力一把,明天我就和天翔搬出去,他答应离婚前给我几天独处的时间,我会努力挽回他的心。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胡妈摇头:“小姐,他的心不在你身上,别说几天时间,哪怕是几年,你也等不来他的感情啊。真的,别陷进去了,希望越大只会失望越大。”
“胡妈,就再给我几天时间吧,”蒋玲玲恳求,“毕竟坚持这么久了,就这么放弃有点不甘心。”
“几天过去后如果姑爷还是坚持离婚,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爱情就是个害人的东西,”胡妈忍不住感慨,“得到了还好,得不到的人就像疯了一样。小姐,我真的希望你能走出来,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胡妈,我会尽量记住你的话,”蒋玲玲苦笑,“直接把我送到酒店去吧,我不想回麦家。”
为了哄米想开心,黄思雅决定送米想一件礼物。正好自己要置办服装,便去了服装城。等米想出院了她一定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一个美艳动人的状态去面对安杰。
经过半天的扫货,收获颇丰,黄思雅满意地乘坐扶梯来到一楼,打算喝杯咖啡歇歇脚。刚坐下就望见了这阵子她最讨厌的一张脸,徐晓晓正坐在不远处,严肃地跟一个戴黑色沿帽的女人谈着话。
既然碰上了黄思雅就不打算饶了她,小妖精,害她最好的朋友出车祸,还毁了别人的婚礼,竟然还有脸在这儿喝咖啡?
黄思雅站起来,朝徐
晓晓的桌子走去,还没靠近便神经质地退了回来,在那顶黑色沿帽下来,她看到了一张酷似陈安琪的脸。不会那么巧吧?喝个咖啡就能遇到两个熟人?真的是陈安琪吗?还是她眼花了?陈安琪为什么会跟那人歹毒的女人在一块?难道她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两个女人的谈话很快结束,徐晓晓先行离开,从黄思雅身边走过。黄思雅把头埋得很低,安全地躲过了。
现在溜走是个绝好的机会,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