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晓,你讲不讲道理啊?”陈安琪气得跺脚,“你说的那些问题是你本来就有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以为我不雇佣你,你就能顺利完成学业?还在学校的时候你爱慕虚荣欠了一屁股债,真的认为那帮人能放过你?我不光替你还债,还给你一笔钱离开A市,而我要你办的事你根本没办成,你说,咱俩到底谁欠谁的?”
徐晓晓明知道自己理亏,嘴上还硬气道:“这只能说明安杰的定力太好了,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照做了,计划失败了怎么能全赖我一个人?”
“不管你怎么狡辩,”陈安琪霸气地说,“我也不欠你的,我花了这么多钱,哪怕请一个专业演员来演这场戏也绰绰有余了。徐晓晓,你是有点小聪明,可却有点高估自己了。我好歹混了十年,而你还没出社会呢,拿什么跟我斗啊?我劝你老老实实过日子,别妄想把有钱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你让我死在这么漂亮的大房子里我也乐意,”徐晓晓贪婪地说,“反正我没什么上进心,也吃不了苦,到了外头免不了挨饿受冻,多狼狈啊。”
“你明知道我可以把你赶出去还说这种话?”陈安琪冷哼,“看来不是蹭吃蹭喝那么简单,有其它目的吧?”
徐晓晓一个翻身,站起来说:“我不服输,我要你给我跟安杰制造机会,我要重新追求他!”
“你很有拼劲,”陈安琪感慨,“可惜呀安杰已经娶别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徐晓晓面如死灰,“他娶米想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一个星期以前,两人刚刚度蜜月回来。”
“为什么你不阻止他们?你不是喜欢安杰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陈安琪反问,“你冒着危险回来,不就是放不下安杰吗?”
“我承认我假戏真做了,”徐晓晓大方地说,“安杰那么优秀,我怎么就不能喜
欢她?咱俩各凭本事呗,现在我们的情敌是米想,先把她赶跑了再说。”
“对不起,没兴趣,”陈安琪摇头,“想追安杰你大可去追,但我警告你,别伤害米想,她是我的好朋友。”
“你这人真是奇怪,”徐晓晓摸不着头脑,“米想是你好朋友?那你为什么雇我去做伤害她的事?本身你让我抢安杰就是对她最大的伤害不是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陈安琪再次下逐客令,“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大半夜的我能上哪儿去?”徐晓晓可怜兮兮地说,“就算去酒店我也打不着车呀。”
“算了,我今天就收留你一晚,”陈安琪让步,“明天一早就给我滚蛋,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离开!”
徐晓晓就这样在陈安琪家住下了。当她决定孤注一掷的时候,恐惧便消失了。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她不能就这么放弃。自从遇到了安杰,其他男人就入不了她的眼,她坚信,她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半夜起风了,徐晓晓房间的窗户被吹得“啪啪”响。她被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估计一场暴雨要来,周围闷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索性下床,将头探出窗外,诺大的花园没一点生气,有点瘆人。她推开门,轻手轻脚地来到天台。
陈安琪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天台布置得像个小花园。有钱人的生活还真不是她这种穷人能理解的,想起她短暂的大学时光,八个女生挤在一间小小的宿舍里,她常常为了买一件漂亮衣服或一套好的护肤品而犯愁,可这些有钱人却住着上亿元的豪宅,喝着几万块一瓶的红酒。
命运为何能如此不公?她要是能找到一个白马王子,住着这种别墅,包里有花不完的钱就好了!安杰干吗要草率结婚?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能正眼瞧她一眼呢?
感慨完了,徐晓晓离开天台,经过一间大门紧锁的房间,好奇地猜它的用途。刚开始她以为是杂物间,可转念一想杂物
间都在地下室,难道是陈安琪放宝贝的地方?
随手一开,竟然还锁上了!眼尖的徐晓晓发现墙缝里的钥匙,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取下打开。
开灯以后房里亮堂堂的,原来它是间简单的画室,陈安琪闲着没事就会来这儿画画,可画上的内容却一点都不简单,十幅画有八九幅都是米想的肖像,甚至有两幅她是**的,真有些不堪入目。难道米想到这儿给陈安琪当过模特?为什么陈安琪如此热衷地画一个女人的肖像?
徐晓晓越想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