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胡妈安慰她,“只要小姐肯放下过去,一切困难都变得简单了。往后太太和我都会陪着你,你会重新快乐起来的。”
“其实我妈还不知道这事,”蒋玲玲耸肩,“我打算瞒她两天。”
“可你不搬回酒店吗?不可能瞒得了太太的。”
“我就住在医院陪你,天翔答应给一套公寓和一笔股份,我得拿到那些东西才能去见我妈,不然她会骂我傻,非马上把那些好处弄到手不可。”
“可住医院太委屈你了,”胡妈心疼不已,“一张折叠床能让你好好睡觉吗?”
“昨夜我睡得挺好的,”蒋玲玲满足地笑,“比睡在麦家的大床上踏实。胡妈,往后迎接我的很可能是这种粗糙简单的生活,我必须去适应!”
“小姐,也不知道说这种话恰不恰当,”胡妈感慨,“可我真觉得老爷出事蒋家破产不全是坏事,它们让小姐改变了,变得特懂事特善解人意。”
“因为日子还得往下过,”蒋玲玲说,“还活在过去有用吗?我爸不可能现在出来,蒋氏集团也不会是蒋家的了,那些事我改变不了,只能改变自己。胡妈,我决定了,要把你留在身边,给你养老,往后我有一个爸两个妈。天翔给的那笔股份不是小数目,应该能让我们四个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小姐,我心领了,”胡妈欣慰道,“这些年我没白疼你,不过养老就免了吧,我有儿女,那才是他们的责任。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你爸妈,我不管去了哪儿都高兴!”
“你儿女的孝心是他们的,”蒋玲玲坚持说,“我的孝心是我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现在特别想做这件事。”
“我们家小姐还真是长大了,”胡妈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好,等拿到财产了胡妈跟着你享福!”
漫长的两天两夜过去了。在安杰赶回A市的那天早上,米想和陈安琪同时走出警察局的大门。
除了安杰,麦天翔也来了。他俩都拉开了副
驾驶的门,希望自己是那个送米想回家的人。米想几乎没犹豫,钻进了安杰的车。安杰朝麦天翔抛出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驾驶汽车绝尘而去。
陈安琪心事重重地从麦天翔身边走过,被多管闲事的男人给叫住了:“喂,陈安琪,我想你是坐警车过来的吧?既然顺路,我送你一程。我们是老街坊了,千万别跟我客气。”
陈安琪复杂地盯着麦天翔,一动不动。
“怎么,你怕了?”麦天翔刺激她,“难怪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我看穿?”
陈安琪将手包扔进车后座,洒脱地钻进副驾驶里。发动汽车后,麦天翔劈头盖脸地问:“人是不是你杀的?我坚信米想不会干这种事,况且我还知道你跟被谋杀的那个徐晓晓的真实关系。你曾经派人调查她,还逼她离开A市。”
“我也相信人不是米想杀的,”陈安琪反驳,“可是麦天翔,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干的?如果你要把一个人逼走,会用到杀人灭口这一招吗?你肯定有很多办法能达到目的,而你麦天翔能办到的事我陈安琪也能办到,总之我不会玩火**。”
“可为什么米想会卷入其中?”麦天翔不依不饶,“别说这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确实有关系,”陈安琪解释,“可没有直接关系,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出事,因为我比任何人都在意她。我对她的关心是真的,你对她的爱却是不纯粹的。麦天翔,你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你可以保证并没有下什么套让米想往里钻?”
“我可以保证,我甚至还弄不清楚为什么米想会去案发现场!”
“那你呢?为什么要去找徐晓晓?能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
“抱歉,无可奉告!”
陈安琪的傲慢令麦天翔浑身不舒服,因为立场不同,他是不可能从她嘴里套出真话来的。她不是个愚蠢的女人,和她交手他未必占得到便宜。现在他该做的是保护好米想,找到能帮她洗脱罪名的证据。至于身旁坐的这
个女人,就让她的骄傲和自负去救她自己吧。
在车上,安杰一手开车,一手紧紧地抓着妻子冰冷的手。他说:“思雅一跟我说你出事了,我就推掉所有的工作飞回来了,还好赶得上来接你。”
“对不起,”米想哽咽着说,“你在美国的工作很重要,我非但帮不上忙,还拖你的后腿。”
“傻瓜,事业再重要也没你重要呀,”安杰的声线温柔无比,“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