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黄思雅哑着声音说,“又不能结婚又不能好好谈恋爱,你到底想把我变成你的谁?对我而言你应该继承的亿万遗产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的是一个能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的男人,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其它方面都不重要,我在乎的只有这一点,而你根本做不到!”
“我的确做不到,”林枫沮丧地说,“我之所以有林枫这个身份,是因为我是林家的养子,这辈子只能以养父养母为重。思雅,你老是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可你又是真的爱我吗?如果你爱我,就应该理解我的苦衷才对。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再给我点时间处理这事,二是分手,等我回了法国,我们就不再联系了。”
“我选择第二个,”黄思雅狠下心说,“不管我给你多少时间你都不可能说服你爸妈的,等待没有任何结果,况且我也不想再等待了!”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林枫气急败坏地跺脚,“行,我成全你,咱俩从这一刻彻底分道扬镳!”
说完他跑出去了,黄思雅难过地流下两行清泪。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终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就像是做了场梦,梦醒了就得回归现实,继续舔尝孤独。
就在林枫和黄思雅闹分手的时候,蒋玲玲正在购物广场里悠闲地选购家具。她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感觉很有趣。卡里的钱不多了,她只管挑选那种便宜货,尽量把自己的小窝布置温馨就行。
正忙着呢,蒋母一个电话打过来,哭哭啼啼的,让她赶紧去酒店一趟。蒋玲玲立马就打车过去了,说实话,亲妈一个人住酒店,如果情绪低落的话她还真是放心不下。近来发生太多事,她还没从打击和沉痛中走出来呢,干傻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走进酒店的套房,两只立着的皮箱跳进蒋玲玲的眼帘,母亲坐在床上,神情低落。
“妈,你怎么收东西了?”蒋玲玲问,“不是
住得好好的吗?打算搬哪儿去?”
“不是我要搬,是人家要赶我走!”蒋母激烈控诉,“一大早,人还没醒呢,酒店的人就通知我,说你姨妈给我换了普通套房,今天就得搬,而且最多只能再住一个星期,其它消费还得我买单,你姨妈这是把我赶尽杀绝呢。”
蒋玲玲大气地说:“可能姨妈没钱了,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你搬,只好请酒店的人来通知你了。”
“林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没钱?”母亲不信,“蒋家没破产的时候,这点钱对我们来说不就是小钱吗?”
“可蒋家已经破产了,”蒋玲玲感慨,“好汉不提当年勇,老活在过去里就没劲了。妈,我已经找到房子了,过几天装饰好你就可以搬过去住了。”
“你找到房子了?是什么样的房子?租的还是买的?”抛出问题的时候母亲两眼放光。
蒋玲玲如实回答:“是天翔送的,已经落户我名下了。总之我们已经有个容身之地了,往后挣口饭吃应该不难。”
“就一套房吗?”母亲追问,“百分之五的股份呢?那个才是大头!”
蒋玲玲没法说出股份要泡汤的事,只能硬着头皮撒谎:“天翔还在弄,他们集团的规定挺繁琐的,还得再等等。”
“离婚协议还没签吧?”
“还没呢。”
“不能傻乎乎就离这个婚知道吗?必须要把股份弄到手才能签字!”
“妈,我心里有数。先解决你的事吧,你确定要搬了吗?是哪个房间?我帮你把行李拿过去。”
蒋母懊恼地说:“我不想搬,普通套房连浴缸都没有,实在太掉价了!可不搬能怎么办?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蒋玲玲提议:“如果你实在不想住普通套房,就自己买单呗,我不是才给你五十万吗?”
“五十万,都没了,”母亲支支吾吾,“我,我全花了。”
“什么?”蒋玲玲震怒,“五十万呢,才一个星期你都花哪儿去了?据我了解,你在酒店的所有开销都是姨妈掏腰包的!
”
“五十万那也叫钱吗?”母亲反驳,“过去就是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前两天,张太太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宴,我总得置办一些行头去吧?首饰,包包还有晚礼服,刚好花掉五十万。谁知到了那边那帮过去玩得要好的姐妹都冷落我了,跟我说话的口气高高在上。真是气人,我钱也花了,还得被人奚落。”
“妈,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蒋玲玲恨铁不成钢地控诉,“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现实啊?蒋家落魄了,有些人会因此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