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再有任何回应了,陈安琪已经咽气。一个甜甜的笑容挂在她脸上,可以想象他走的时候是舒心和快乐的。仅仅因为米想的一句话,她说原谅她了。
米想哭得声音沙哑,她特别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安琪是因为她死了,本来这个是可以避免的,如果她肯听她的话上车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也不必替他挡子弹了。可她一旦走,安杰的生命又会受到了更严重的威胁,因为还有一个穷凶极恶的人贩子没有倒下,那个男人肯定会去救他的同伴,万一在找人的途中发现了安杰,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米想使出**的力气将陈安琪抱到车上,抹着眼泪说:“安琪你等我,等我把安杰找回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孤苦伶仃的呆在这个鬼地方,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到中国去,弄到A市去,你等着我。”
你想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山谷深处走去。稀薄的月光倾泻而下,洒在她脆弱的肩膀上,洒在她湿润的睫毛上,像精灵一样游荡在丛林中间。
米想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越往深处走就被越大的绝望包围,这么原生态森林,随时都会有猛兽出没。可心里的恐惧早就没有了,要说有,也一定是怕失去安杰的恐惧。
她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根本没发现安杰的影子。刚开始她不敢喊出来,因为怕人贩子听出她的声音,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她给杀了。到了最后她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扯着嗓子喊呼唤安杰的,听到的却只有她的回音。天快亮了,米想又渴又饿,深深的绝望和悲痛一点点地透支她的体力。她知道他走不出这片森林了,也不可能再找到安杰了,恐怕按揭也是凶多吉少。这也许就是她的命运,跟安杰和安琪一块埋葬在这个孤独的地方。
就在太阳冲破地平线,温和的阳光映入米想的眼帘时,她的欲念再也支撑不住她沉重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灌木丛里。
蒋母顷刻之间就迷上了赌
马。那天晚上他从女儿手里拿到了一百万,第二天就去了赛马场。不到两个小时一百万就输得精光了。她懊恼不已,那种感觉就像被人坑了钱包一样。
一定是运气不行!她不甘心地安慰自己,接下来的念头就是要怎么样弄到点钱来翻本,这是每个沉迷赌博的人的通性,眼里除了翻本,容不下任何东西。
“这位优雅的女士,请问你缺钱花吗?”
身后有一只手拍着蒋母的肩膀,蒋母回过头,看见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在冲着她笑。
“这不是废话吗?”她没好气地翻白眼,“你难道不缺钱吗?恐怕连世界首富都缺钱吧,因为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你说的很对,”男人友善笑道,“每个人到赛马场来,除了赌钱,就是要享受快乐。如果还没玩够钱就输光了那多扫兴啊。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要解决像你们这种人的后顾之忧,你有兴趣了解我们的业务吗?”
“解决后顾之忧?要怎么解决啊?”
“你可以跟我们借钱,只要付一点利息就行了。”
“原来是要高利贷呀,”蒋母恍然大悟,冷冷拒绝道,“抱歉,这种钱我是不会借的,你这么主动来搭讪根本就是想引我上当嘛。”
“你这么说就言重了,”男人摇头,“我们公司是一家很大的公司,讲究的是诚信,我们可不单是做你一个人的生意,有很多人从我们老板那里借了钱立马就能翻本了,这种情况不少呢。只要运气一来,挡都挡不住。”
蒋母有些心动了,问道:“你们公司的利息到底是怎么算的?”
鱼儿已经上钩,男子狡黠一笑,摆出一个请的动作说:“我们老板在那边,要不你亲自跟他谈一谈吧?”
蒋母毫无防备的被男子带到了办公室。他口中的老板颇有企业家的气质,想不到一个放高利贷的,竟然都这么讲究了。看办公室的装饰,看到老板的穿着打扮,应该还算小有实力吧。
“漂亮的女士,你好,你好。”有顾客上门老板立
马起身招呼,“快请坐吧,不周,给这位漂亮的女士倒一杯茶来。”
突然得到别人的热情款待,蒋母有些被冲昏头脑了,主动谈起借钱的事。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赛马场了,”她说,“连着输了一百多万。听这位小伙子说你们可以暂时借点钱给我,但是我要了解清楚利息是怎么算的。”
“利息好说,”老板伸出三只手指头比划,“三个点。”
“月利率?”蒋母问。
“不是月利率,”老板摇头,“是日利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