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能理解你的心情,”陆律师善解人意道,“安杰能娶到你这样善良的老婆是他的福气。”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抵达美国。米想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给康老板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她提议直接找康老板的公司甚至家里去。
陆律师摇头说:“时间晚了,我们先找酒店睡一觉,再看情况决定,你不觉得突然找到别人家里或者公司有点冒昧吗?”
“可情况真的很紧急呀,”米想焦虑地说,“我想赶紧处理好这件事,才能早点回中国,不管是安杰,我的公公,还是我的家人,我都有些放心不下。”
“米想,我理解你的心情,”陆律师说,“可有些事情不能太过心急,如果这事有变数,哪怕我们马上去找康老板,他应该早就改变心意了,如果他诚意满满,即使我们耽误半天,他也会欣然签下这份合约的。生意人的心理你可能不是很了解,他越看你急越想压低价格。”
陆律师什么一说,米想只能妥协了。出国前公公就再三交待,让她多听听律师的建议。
两人入住酒店睡了一个饱觉,第二天早晨,米想当陆路律师的面给康老板打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米想沉重地叹气,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涮了一样,好歹是康老板自己跟公公约好,让他们马上飞到美国的,现在连电话都不接,这算怎么回事?
两人不打算再等了,直接找到康老板的公司,才知道康老板已经两天没上班了,听说是住院了,他的独生子康总裁也没在公司露面。
米想松了口气,只要康老板没有出尔反尔就好。父子俩都没来上班,恐怕病得不轻呢。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找到医院,总算确定康老板是突然中风,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米想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跌入谷底,因为医生告诉她,没人能肯定病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哪怕能醒来,脑子也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
“那可怎么办?我们已经等不起,这两天不签恐怕变数会很大,要是我们能早一天飞来美国就好了,”陆律师懊恼不已,“如果没有康老板的亲笔签名,这份合约是不可能有效的。”
“难道他就没事先交代过谁?”米想问,“他不是有儿子在公司任职吗?我们可以找他问问。”
“恐怕没有交代,”陆律师摇头,“因为他是突然中风,怎么会料得到自己连两天都扛不过去呢?就算他有交代,也得他的儿子配合才行啊。”
“你的意思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如果康老板提前拟好合同,并且签上大名,我们要求他的儿子找出那份合约,就可以跟他的儿子谈了。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不能放弃,走,我们马上去找那位康公子。”
两人说干就干,往电梯口走去。这时电梯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小伙子,长得跟康老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请问你是康叔叔的儿子吗?”米想激动地问年轻人,“你爸爸是不是因为中风而住院的病人?在603室。”
年轻人疑惑地打量米想,没好气地问:“你是谁呀?为什么来打听我爸爸的事?”
“我是安雄的儿媳妇,”米想解释,“我身边这位是陆律师,我们从中国飞过来的,要跟你爸爸签一份合约,可到了才知道他中风住院了。”
“那合约我知道,”年轻人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爸想买下安叔叔的公司,可他现在病倒了,连医生都没法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我们想知道那份合拟了吗?”陆律师用严肃的口吻说,“如果您的父亲拟好了合约并且签了名,我想我们可以通过你走完合约的所有流程。”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年轻人突然转移话题,“我叫康乔,是我爸唯一的儿子,关于这笔生意你们晚上到我家来面谈好吗?医院里确实不适合谈这个。”
康乔态度的转变令米想不解,他是不是在回避什么
?他知道那份合约的存在,可见合约已经拟出来了,可康叔叔到底有没有在合约上签上大名?
米想刚要抛出疑问,却被陆律师拉了拉衣摆。他抢着说:“康公子,就照你的意思吧,请问晚上你几点方便见我们呢?”
“就今天晚上八点,地址在某某大街三十一号。”
米想和陆律师离开医院,她抱怨道:“我总感觉事情不可能顺利,那个康乔看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如果合约上没有康叔叔的签名,他把我们叫到他家里做什么?想愚弄我们呢?还是他可以绕过康叔叔自己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