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答应她呢?”孙护士急了,“这钱送出去容易,想收回来就难了。”
“你这多管闲事的女人,”黄思雅嚷嚷,“你跟安杰还没怎么着呢,就想独揽财政大权?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
“五十步笑百步,”孙护士反驳,“说分财产的人可是你,请问这是米小姐的意思吗?”
她说完把疑惑抛给米想,米想脱口而出:“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倒不是觊觎这笔钱,而是给安杰留条后路,我不了解你这个人,所以没法断定你是为了什么选择安杰,万一他哪天连治病的钱都没有了,我还可以救他一命。”
孙护士冷嘲热讽:“之前看你要死要活,原以为你对安杰是真心的,到头来还不是放不下他的钱?分走的钱往后会留给他?傻子才信你的话呢,我不信你会守寡一辈子,到时候钱还不是被其他男人给掳走了?”
“八婆,你说够了没有?”黄思雅突然拔高嗓门,“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真是忍无可忍了!”
孙护士又一次把米想跟黄思雅往外撵,米想脚底一滑,绊了一跤,瞬间浇旺了黄思雅的怒火,她又重重地赏了孙护士一个耳光。谁也想不到,这场骂战会演变成斗殴,安姐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连扇两个耳光,他朝黄思雅挥去拳头,那知却兜在米想脸上,她的脸蛋红了,肿了,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掉。
十分钟后,米想跟黄思雅回到车上,黄思雅心疼地摸着闺蜜的脸蛋问:“想儿,很疼吧?要不要去医院啊?你脸肿成这样,回去你爸你妈肯定得担心的。”
“不用了,”米想摇头,“我的脸再疼也没有心疼啊。去药店买点药来擦,我在外面呆一会儿再回家。”
“要不是你非拉着我,我一定把那对狗男女给灭了!”黄思雅郁闷地拍打方向盘,“你干吗替我挡拳头啊?如今变成
安杰打你了,我更加咽不下这口气了!”
米想痛苦地说:“安杰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们一切,他的确爱上了那个孙护士,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思雅,说白了,这件事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我不想你卷进来还受了伤。”
“那你打算怎么做呀?”黄思雅问,“安杰可能就一条道走到黑了,那个女孩也看不出来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反正只要那个女人不退出,安杰就是要跟她结婚,结婚之前就会削尖脑袋跟你离婚。”
米想解释:“我公公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医生告诉我他熬不了几天了,我不想看到他被活活气死,所以隐瞒了安杰跟孙护士的事儿,我打算等办完他的后事再考虑离不离婚,到那时候应该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黄思雅咬牙切齿道:“想儿,刚开始我支持你离婚,现在我支持你耗着他,凭什么把财政大权交到那个女人手上?安杰是个病患,你就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只要你不离婚,他的钱依然由你掌控。除非你着急离婚想找个好男人,不然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也可以选择不离的。”
“你是要我折磨安杰吗?”米想苦笑,“我不会这么做的,如今我的底线是只要他快乐,只要他能健健康康地活着,对我造成怎样的伤害我都能忍,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我情愿相信现在的他跟过去的他不是一个人了,也不想过河拆桥。”
“我说不过你,”黄思雅叹气,“你的善良永远让人费解,如果你真想跟他离婚那就痛快点,离婚以后也别再去管他的事了,不管他过得飘飘**还是水深火热,因为这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再说,安杰应该只是想跟那个女人双宿双飞吧?他根本就不愿意你介入他的生活,你何苦自找没趣?”
“思雅,我不会再结婚了,”米想说,“也不会介入安杰的生活,但会在一旁默默地观注他。也许所有人都会说我傻,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可能过程
会很痛苦,可对安杰不闻不问,只会令我更加痛苦。思雅,很抱歉,我感觉我的不幸已经连累到你了,我,你,还有安琪,我们的条件都不赖,对生活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安琪她躺在冰冷的泥土里,我挣扎了快十年还是没有得到爱情,你压根就没遇到过称心如意的男人,总得有件好事发生吧?不然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啊?”
黄思雅若有所思,随后舒展眉宇道:“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件称心如意的事呢?走,我带你去吃饭,在你家走的急,连你妈的手艺都没尝呢,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食物也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