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跟你聊了,”米想边冲上楼边说,“你嘴里那么多万一,防得过来吗?我上楼补个觉,你给我下碗面啊,我要吃鸡蛋拉面,不把自己养好了,怎么去见浩浩琪琪呀?”
“你又要去找麦天翔啊?”母亲仰头嚷嚷,“这么敏感的时候你要干什么呀?又让狗仔队乱写吗?”
“他们早就乱写了,”米想一脸不屑,“总不能因为怕他们就不见孩子了吧?”
声音完全消失了,母亲叹气,但无计可施,这个女儿她早在几年前就管不住了。她当场决定再等两天,她一定上山找安杰,就是个误会,怎么就不能解开呢?好好的日子怎么就不能往下过呢?
把米想气跑之后,安杰从床底掏出几瓶酒,这是他偷偷摸摸私藏的,就盼着哪天心烦意乱的时候能够借酒消愁。
他一直喝到傍晚,然后倒头就睡。酒有时候的确是个好东西,一醉方休啊。
夜里两点,一辆小皮卡悄无声息地上山,下来两个行为诡异的男人。他们溜进木屋,首先挨个房间查看,确定只有安杰一人,而且他睡得死死的,鼾声如雷。
他俩暗喜,开始不亦乐乎地搬东西,什么值钱搬什么,就像夜猫子一样两眼放光,连走路都没有声音。
客厅跟厨房里根本没有真正值钱的东西,而且都是大件,俩贼搬完了依然不甘心,壮着胆子溜进安杰的卧室翻箱倒柜。米想一向谨慎,山上没有市区的小区安全,所以她根本不敢把金银首饰藏在这儿,全放在父母家了,还锁进保险柜里。俩贼自然不会翻出什么来,一气急败坏就骂骂咧咧了,仿佛他俩不是贼,而是债主上门讨债,只要付出劳动,就要有巨大收获。
突然,其中一贼的腰肢被一杆*****给抵住了,他回过头,迎上了安杰面无表情的脸,吓得直哆嗦:“帅哥,有话好好说嘛,别动刀动枪的。我,我是穷疯了,只要放我一条生路,我把刚拿的东西
都还给你行吗?”
“老七,你怂什么?”他站在不远处的同伙怒了,“没看见是玩具枪吗?玩具枪你也怕,还有脸当贼啊?”
叫老七的贼俯下身,果然看见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玩具枪,恐惧统统变成愤怒。
“臭小子,敢戏弄你大爷?”他攥紧着拳头挥过来,安杰躲得及时,瞬间出拳,正中贼的脑门。身后却遭了一记闷棍,疼得他倒地嚎叫。原来是老七的同伙操起落地灯,朝他后背砸来。
就在安杰呻吟的时候,他拉起老七往门外狂奔。两人本打算上车逃逸,想不到安杰动作快如闪电,跑得比他们的小短腿都快,一下子抵住车门。
“老四,别怕他!”老七凶神恶煞地鼓动同伴,“他刚才打我一拳的仇还没报呢。咱俩一个对他一个,不会吃亏的。”
老四心领神会地点头,主动朝安杰扑过来。他们只知道数量上他们占优势,却料不到安杰是个练家子,又年轻力壮的,不好对付。两个回合下来,他俩选择落荒而逃,逃到了身后的山上。安杰打红了眼,蹭蹭追在身后。
追到树林里,三个人又是一阵扭打,安杰原本占上风的,突然被一把灰尘迷了眼,等能看清东西的时候,俩贼早溜得无影无踪了。他特别不甘心,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去。越来越烦躁,除了干跺脚他无计可施。
这时他想到香烟和打火机还在身上,便抽出来点燃猛吸。心情平静了些,觉得有点可笑,何必跟两个小贼杠上呢?他俩的车都被他截胡了,还怕查不出他俩的身份?心里也暗暗庆幸,幸好米想不在,不然指不定出什么危险呢。
一想到米想他心口一疼,她走的时候很委屈,也许是真生气了,会不会明天就拿着户口本来找他离婚?唉,别想了,出那么多乱子,他得负主要责任,回去报警,然后接着睡觉。
才迈开两步,身后突然异常灼热,还有东西爆裂的声音。安杰回过头,瞬间惊呆,他随手一扔的烟蒂竟然
引燃了枯草,火势瞬间起来,比他个头都高了。他从旁边折下一挂树枝,极力地扑灭火势,可火势蔓延得太快,他势单力薄,无疑是杯水车薪。
心里极度焦虑,要是再不灭火,可能整个山头都会被烧毁,那个是无法挽回的损失,是犯罪!
心里越焦虑脑袋就越不听使唤,看什么东西都重影。就像他过去经历的梦魇,画面很恐怖,他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可怎么都醒不过来。
伴随着一声惨叫,安杰一脚踩空,跌入山谷。
森林火灾就这么发生了,当**直冲云霄时,米想正躺在家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