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黄思雅转移话题,“不说麦天翔了,说说安杰,你最近有没有去看过他?”
“没有,”米想摇头,“自从那次他劝我跟麦天翔复婚,我就没再去看他,因为他说过,他不想再见我,我去了他也不见。”
“一个个不让人省心,”黄思雅嘟囔,“不见就不见,就让他孤苦伶仃过一辈子好了。”
“算了,不说他的事儿了,”米想逃避,“我欠了麦天翔的债,也还不起,逃不开嫁给他的命运。你就安心住在别墅里,好好跟我爸妈当邻居,其它事就不用想了。”
“想儿,你……真的彻底放下安杰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时间久了感情会淡的,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
“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了,”黄思雅叹气,“也许这就是命吧。这么多年过去了,麦天翔对你都没放弃,老天应该是眷顾他了。等嫁进麦家一定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别像过去一样傻傻地让人欺负。”
“我知道了,”米想信誓旦旦,“我早不是过去那个单纯无知的米想了,谁要敢欺负我,我就跟谁拼命。你呢千万别太操心,肚子里的宝宝要紧,要是有什么闪失,得换文武跟我拼命了。”
自从跟米想的婚期定下来以后,麦天翔就像变了个人,每天在公司满面春风的,之前的臭脾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天上午,会议结束,秘书进来通报说有个老女人找他,说是他的丈母娘。
老女人?麦天翔对这称谓有些反感,微微皱眉,这么说是米想她妈了?昨天才见过面的,她今天怎么找到公司来了?
带着疑虑,麦天翔起身迎接,可进来的女人却让他呆住了,根本不是米想她妈。此女人逢头垢面,衣着比乞丐整洁不了多少。
“你是找我吗?”麦天翔忍不住劈头盖脸地问,“咱俩认识?”
“天翔,你竟然不记得我了?”女人扒开额前的刘海,激动嚷嚷,“我是玲玲她妈呀!你还真是
贵人多忘事呀。”
“阿姨?”麦天翔更惊讶了,“你怎么变这样了?你到底去哪儿了?难道是走路回A市的吗?”
“差不多吧,”蒋母脱口而出,“我被那个老不死的给骗了,一离开A市他就翻脸,不光打我骂我,还包养年轻姑娘,后来就索性玩失踪,把所有钱都卷跑了。我没脸见玲玲,流浪了一阵,实在是吃不了这份苦头,就给她打电话,谁知她手机还停了。我身上连路费都不够,跌跌撞撞回到这儿,才知道玲玲把公寓卖了,还离开A市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才冒昧来找你。”
“玲玲确实不在A市了,”麦天翔说,“不过我知道她在哪里。阿姨,你之前的事我听说了,玲玲现在的经济条件也不好,如果你不冲着跟她好好过日子的打算去找她,我是不会帮你联系她的,她真的很可怜。”
“都怪我,”蒋母潸然泪下,“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她恨我是应该的。公寓的新房东告诉我,玲玲她爸在监狱自尽了,而那时候我正在跟其他男人私奔,玲玲怎么可能不恨我呢?”
麦天翔问:“阿姨,除了玲玲,你还有可以依靠的人吗?”
“没了,”蒋母摇头,眼神里透着绝望,“远亲倒是不少,可如今我落魄,人家躲还来不及呢。”
“所以你希望我帮你联系玲玲?”
“当然了,我愿意跪在她面前认错,只要她肯原谅我,给我口饭吃就行。”
“那行,我帮你联系,至于玲玲原不原谅你,得看她的意愿。”
“谢谢你天翔,”蒋母感激涕零,“这阵子你没少照顾玲玲吧?你是个好人。”
麦天翔一个电话将秘书叫进来,让他带蒋母去酒店开房,好生招待。接着她给蒋玲玲发邮件。过了两个小时蒋玲玲才回邮件,说她跟胡妈会搭乘最快的班机回A市。
到了晚上,蒋玲玲乘坐的班机抵达A市,麦天翔领着她和胡妈来到酒店。蒋母泡了个澡,稍微打扮打扮,有了几分往日贵太太的风采。
“玲玲,妈可想死你了,”她
一把抱住女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你肯定也想妈妈了吧?妈妈错了,妈妈跟你道歉,往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打死也不走了……”
突然,蒋玲玲一把推开她,狠狠甩了一巴掌,指着她的眼睛控诉:“这一耳光是我给你的,你卷走我所有的钱,让我落到今天这步凄惨的田地,我恨你!”
蒋母痛不欲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