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他们几人一同看日出,听了鲲鹏无意间吐露的话之后,精卫对其一直耿耿于怀。为此,她晚上连觉都睡不踏实,辗转反侧,只为那颗狂跳的心,犹如身处异乡的异客巧逢同乡人。但是面对一脸率真的鲲鹏,她又止步不前,萌生怯意。但怯弱终究不是她的性格,她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向鲲鹏问清楚。
梦里,同样是黑白色的画面。一只纯黑的海鸟嘴里叼着一条鱼,伴着海浪往石崖飞来,嗖的一下钻进其中的一条石缝里。石缝里头有只嗷嗷待哺的幼鸟,张嘴向它乞食。幼鸟吃得正欢快时,外头响起了“精卫”“精卫”的声音。是谁在唤精卫?是谁……
慢慢地睁开眼,周围的夜色被日光驱逐,精卫眨了眨眼。啊,天亮了,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哟西,今天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跟鲲鹏谈谈。
“白里,听说你昨天被六年级的学姐告白了,对方还是级花呢。怎么样?”鲲鹏用手肘戳了他两下,一脸八卦地看着他。
白里漫不经心地说:“不怎么样。”
“唉,真是无趣。”鲲鹏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你说说,学校有多少女孩子的芳心都遭过你的蹂躏?真是的,明明你身边有这么出众的我在,为何她们就是会被你的外表给蒙蔽呢?”
“由此可见,你不如我。”白里对鲲鹏露出一排白牙。
好想打他啊!
鲲鹏克制着已捏成拳头的手,死死地盯着笑得一脸可恶的某人。
精卫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与白里聊得正高兴的鲲鹏,捏了捏裙摆,反复吸气呼气。下定决心之后,精卫用力地站起来,由于动作过大,吓到了一旁的人。
“你,怎么了……”鲲鹏瑟瑟地问。干嘛忽然那种眼神盯着他,好像要吃了他一样,难道他又不知情地惹了她?
“鲲鹏!”精卫郑重地喊道。
“是……”鲲鹏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说完,精卫面色忐忑地看着他,
随后别扭地扭开头。
见精卫的反应,鲲鹏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老脸一红,心虚地环顾四周。“现在?”
精卫点头,随即离开座位。
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光,鲲鹏快速地跟了上去。
而之前与别人谈话的海燕停下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接连走出教室。接着他听见白里自语:“有点意思!”闻言,他抿了抿嘴角,目光变沉。
“那个,你找我要说什么?”鲲鹏别扭地看着树下的精卫,自行绕到树后站着,仰头望着头顶茂密的树叶。
“嗯……”精卫沉吟着,琢磨着开场白。
鲲鹏抿了抿唇,说道:“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
怎么办,心跳好快呀!
“那我就说了,可能会有些奇怪,但你要说实话。”精卫说。
“我会的。”鲲鹏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
精卫从那侧转绕到鲲鹏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你那天为什么会问那只鸟?”
原本快从他口里跳出来的心脏,猛的一下冻成冰块,经过冷风一吹,直接碎成渣渣。“你说什么?”鲲鹏怀疑自己听错,不敢置信地再问她一遍。
“就是我们一起看日出的那天,你指着那棵拓木问那里是否有一只鸟。你为什么会那么说?”精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哦,这个呀。”鲲鹏沮丧地瞟了她一眼,“下意识而已。再说,祝融不是说那里没有那种鸟吗?”
“即然没有,那你为什么会描述出它的模样?”精卫诱导地问。
“是喔。”鲲鹏逐渐变得认真起来。“对啊,我为什么能描述出呢?”
看他这副表情,于是精卫再接再厉:“你有没有明明是第一次见或第一次经历,却有谜之熟悉感,好似你早就见过、经历过?”
“话说回来,还真有呢!”鲲鹏沉思道,“而且还不止一次。每每打斗,我都会像打鸡血般振奋,而且招式运用起来应付自如。明明是第一次,却像身经百战的老手。”
“对对,就是这样!”精卫欣喜地看着他
,怎么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相比之精卫的激动,鲲鹏反倒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你也有么?”
精卫点头。
“那我待会回去问一问白里海燕他们,看看他们是否也有这样的错觉。”鲲鹏说。
“也好。”
对于此,精卫觉得人越多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