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阪泉之野后,炎帝便率领众部回到神农殿。可对于此番战役的结果,在数人心里却是很不满,认为乃是黄帝使诈唤来援兵所致,其中以夸父、刑天二人为首。
明明打了一场大败仗,可一回到神农殿,看着熟悉的景致,竟也神清气爽心情愉快。了不得,了不得啊!鲲鹏笑着摇摇头,相对于夸父与刑天等人的悲愤,他倒不以为然。战争本就不公,更何况如何取胜只是手段问题,只要不违背天下大义,怎么来都行。
或许他们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败了,鲲鹏心想,遂撇撇嘴。
“他们怎么想与我没有关系,重要的是炎帝怎么看。”
“你一个人在这里瞎嘀咕什么呢?”
祝融略带着惺忪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不过三步,便与他并肩而立,还掩口打着哈欠。
“没睡好怎么还起得这么早?”鲲鹏说。
“唉,先前每日清晨我便要去校场操练,如今大战接近尾声,也没有去的必要了,可我这身体却是记住了这规律。这不,天刚微微亮,它便自觉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我这个主人的意愿。”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劳苦命啊!”鲲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理会鲲鹏的取笑,祝融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啊~待会儿我得找个时间补觉去。”说罢,他对鲲鹏挥挥手,转身向院内走去。
相反,鲲鹏则继续跨步往阳光明媚之处走去,他可得好好享受这清晨白露。
苍莽的蓝天,自西边天际出现一个黑点,定睛望去,只见黑点越变越大,慢慢地变成面,最后显现出它的真容——乃是天马驾着桃木马车而来,稳稳地落在神农殿大门前。
车门打开,一袭青衣的妙曼女子先行而出,而后躬身扶着里面端庄典雅的西王母走出车厢。
守在门口的一个侍卫立马进殿通报,一个侍卫前往迎接西王母她们。
“西王母!”
西王母微笑着颔首,同青鸟往大殿走去。
大殿上,炎帝盛装出席,见到西王母与青鸟走进殿中,笑道:“西王母
可是知晓我们战败一事,特来安抚我等?”
“炎帝说笑了。”
青鸟俯身与炎帝行过礼,随即又起身立在西王母身后,安静地听着他们寒暄。
西王母转身坐在炎帝下首的座椅上,启口说:“虽然你在战役中是败了,可你对世界的影响力并没有消逝,依旧让人为之敬畏忌惮。”
“哈哈哈,西王母谬赞。”炎帝轻笑两声。
这时,精卫端着茶水如行云流水般走进大殿,对着西王母盈盈一拜,说道:“西王母远道而来,可否需要茶水来解解渴?”
“喔,是精卫你这个小丫头!”
笑呵呵地从精卫手中接过茶水,掀盖吹了吹微抿一口,西王母便将茶杯转手放置于案几上。
“嘿嘿,西王母,青鸟阿姨。”精卫放下手中的托盘,笑眯眯地挽着青鸟的手臂。
青鸟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用指尖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点,娇嗔地说:“小丫头,这么久也不见你去昆仑找我们,害得我们以为小精卫早已不记得了昆仑众人呢!”
“哪能啊!”精卫靠在青鸟地肩膀上蹭了两下,笑着说,“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去,又怕去了之后给你们惹麻烦,若是被嫌弃了那该怎么办?”
“听听,这孩子离开昆仑也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如今却生分起来了。”西王母嗔怪地看了精卫一眼,转头与炎帝说。炎帝随之笑了笑。
精卫憨笑两声,出声问:“西王母,你们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我小姨在昆仑闯了什么祸?”
“那倒不是。”西王母说。
“陆压殿下可比你好多了,安分得很。”青鸟对着精卫轻声道。
精卫撇撇嘴,不以为然。上次昆仑闯祸还是十几年前的事呢,而那对她而言犹如隔了一个世纪,远得很。也就他们老是对她所做过的一些糗事念念不忘,每当见到她都会提出来念叨几回。不过她也就当一个趣事听听,没事跟着众人乐呵乐呵几声。
“我听闻此次大战,黄帝得九天相助,而你们元气大伤,特意琼浆玉露前来慰问。”西王母说完,便
从手中幻化出一个白玉瓶,由青鸟双手呈上。
隔空接过青鸟手中的玉瓶,炎帝代表所有将士谢过西王母的慰问,并好言留下她们与自己共进晚餐。加上精卫的软磨硬泡,西王母与青鸟终是不敌,只得点头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