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嘹没有任何武力,却能在徐家家主这个位置上稳如泰山,自然有他的不凡之处。
事实上,在徐嘹还没担任家主前,徐家的势力并不大,比起缥缈宗还有所不足。但二十年前,年纪轻轻的徐嘹上位,将重心转往商业,用了十年,积累出庞大的财富,接着,再花十年,凭借庞大财富开路,从商业突破到江湖,由此形成了一个横跨黑白两道的巨大家族。
可以说,是徐嘹凭借他一己之力,成就了整个徐家如今的地位。
在这种人物面前,云凌松不由自主地矮上三分。
但他不敢针对徐嘹,视线却环扫了一圈,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谁是任平生?”
听闻这话,任平生慢悠悠地站起来。
“是你?”云凌松的眼神变得如刀子般锐利,紧紧地盯着任平生。
任平生淡然点头:“是我,你要如何?”
云凌松冷笑一声:“不如何,只是想看看行事如此嚣张跋扈的后辈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罢了,原来不过如此啊。”
在他的感应中,任平生释放出来的气息,是银龙境界,而且未达境界之巅峰。
任平生勾起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就你也敢评价我的深浅?”
云凌松眯起眼睛,身上缭绕着微冷的气息,是被任平生的态度挑起了杀心。
这时候,徐嘹缓缓开口:“云宗主,刚才若不是平生出手,我恐怕已经被你门下的弟子给杀了。”
管叔在旁十分配合地扬起周身气息,虎视眈眈。
云凌松的脸皮在颤动,神色有些难看。
如果在平常时候,云凌松并不畏惧徐嘹,因为徐家是理性的,绝对不会因为徐嘹的一己之私,而选择与缥缈宗开战。
但现在不同,他宗内弟子刚把徐嘹的鼻子给打歪了,这可是涉及到家族颜面的大事,若徐嘹当真借题发挥的话,缥缈宗估计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现在的立场很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两难境地。
这时候——
“云宗主
,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弟子的行为,但同时,你也要放弃找任平生的麻烦,如何?”
云凌松微微皱起眉头,知道徐嘹是在给他台阶下,可任平生打伤的人毕竟是他儿子。于公,他应该放下仇恨,于私,他却有些愤愤不平。
而旁边,任平生的神色也有些不满,只不过碍于徐嘹的面子,没有直接发作而已。
他任平生,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即便对方是一整个江湖宗门也一样。
“不如这样……”徐嘹有开口,“恩怨,在明日的晚会比斗上了结如何?”
云凌松的眼中有精光一闪即逝。
“怎么说?”
“明天晚会,你们缥缈宗旗下的云霞集团与我徐氏企业来一场赌斗吧,到时候我会让平生出场,按照规矩,只要不死,其它勿论。”
“赌注是?”
徐嘹说道:“从云州到源州一带的水路运输,你我双方势力各自掌握有一半是吧?就拿那个来赌,谁若输了,就让出手中的所有运输资源,并退出这条线路的水上物流。”
云凌松心中一凛,云州与源州之间的水路运输,期间还经过两个城市港口,流动的货量相当惊人,每年都可以为缥缈宗带来数亿的利润。如果失去这条财路的话,缥缈宗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绝对是疼得龇牙咧嘴。
徐嘹问道:“如何?云宗主考虑得怎么样?”
云凌松皱着眉头,扭头瞥了任平生一眼,心中估算了一下后,直接点头:“好!我接受!”
徐嘹笑了起来,再看向任平生:“平生,你呢?”
任平生咧嘴一笑:“别人送钱,为何不要?”
云凌松冷笑起来:“不要让狂妄弄瞎了你的眼睛。”
“不如……”任平生顿了顿,玩味地看着云凌松,“我私下和云宗主再开个赌注,比斗落败的一方,再拿出来一亿人民币来如何?”
云凌松脸色一边,他身后的两个宗老更是霍然变色,怒喝道:“小子你不要太猖狂!”
倒是洛苒这边眼睛一亮,举起手来说道:“我也
要压一亿,赌任平生这边赢。”
一直沉默的庞凤子淡然开口:“算我一亿。”
任平生不满地说道:“我跟云宗主打赌,你们来凑什么热闹啊?”
洛苒噘起嘴:“有钱大家一块挣嘛。”
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