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幻觉么？不不不，没人能欺骗我的意识，第五位也做不到，那么……”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下面纷乱的人群，心中闪过最不可思议的可能。

虚实颠倒，有无相生，真假不辨。

“这不可能……”

以精神力直接干涉扭曲物质世界，甚至无视生死法则，这种事情古往今来听都没听说过。

“这他妈真的是第五位吗？收集资料的人都是吃屎的吧？”

少年心里狂跳，随之而来的就是兴奋。

他最极限的力量可以模拟一个行星的质量，他很想试试这样的极限。

淡淡的星光投下，他的全身似乎包裹着一层茧状物，层云低开，食蜂看得明白，那是羽翼！

那是天使一样的六片羽翼。

正在少年的身后慢慢展开。

“这个人……”

少女随手对着布束砥信和御坂克隆体一挥，她们便消失在原地。

“喔，实在是太美妙了……”

楼顶的天使少年拍手赞叹：“明明是心灵掌控的大师，却忽然精通空间手段，难道现在的超能力就已经可以复数了吗，太好奇了。”

“你不用好奇。”

宛如夜空中的一朵百合花，在空中频闪的少女伴随着沁人心神的清香，一把白色的纸伞撑在手心，飘飘渺渺的气息越来越淡，她的眼中紫意越来越浓。

自最初之地苏醒的妖怪贤者，嘴角噙着一丝淡雅的笑意。

“死人，是不需要好奇的，垣根帝督。”

………………

“不管你再怎么拚命，也没办法靠近我一步的，何况就算靠近我，你又能做什么?”

一方通行在粉尘爆炸中慢悠悠地走出来，身后的火光让上条当麻先生看不清他的脸。

“我的身体不管碰触到任何物体，都可以操纵它的方向，换句话说，如果你碰了我，你全身的血液都会逆流，内脏就会整个爆开，这点你想清楚了吗？”

（怎么想都觉得基啊！一方通行！）

“……”

上条的双脚停止了颤抖。

看来他也觉得这台词好恶心——不，应该是上条酱在害怕吧，就算他的右手可以无视一方通行的反射能力，那又怎么样？

只要一方通行碰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只需要一下，流传在都市传说中的神净讨魔肯定会死，而且死状凄惨。

所以说这次压根就被两仪那混蛋给骗了，果然是连他这个空间大师都束手无策的第一位，说什么“哎呀呀阿上你的右手可是lv6的”，简直就是在放狗屁！

好害怕！

虽然很害怕，不过当刺猬头的余光瞧了瞧趴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御坂妹妹，就不得不咬紧了牙关。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与我一方通行对决，还能够维持呼吸到现在，几乎已经是奇迹，如果说还指望有什么更好的表现，那大概是在做梦？”

一方通行轻松地笑起来：“说真的，你的能力太差反而是一种幸运，因为你太弱了，所以反射的力量等于没有——真的，你确实找出了我的最大弱点。”

刺猬头吞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后退，对面那个苍白的恶鬼不但声音沙哑难听，而且还有些神经质地手舞足蹈，他有点害怕那厮突然袭击，自己可就要倒大霉了。

“……如果换作那些弱鸡风纪委员，或者是持有高科技武器的警卫，想必第一次反射就已经结束战斗了。”

在火海之中，一方通行开始拍手：“你做得很好，你真的做得很好了，所以我给你一个奖励怎么样？”

他在原地张开双手，似乎在拥抱蓝天，狞恶的眼睛看向穿白衬衫的刺猬头：“我说你啊，就让你来选择是碰我的左手呢，还是右手呢？”

“那不都是你女朋友吗？”

阿上低声咒骂，他才不想去选呢，他又不是傻子，趁现在还跑得动，干脆抱着御坂妹妹逃掉，也不知道那个哔哩哔哩在干嘛啊，说是忽然之间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先一个人顶住——顶得住咩？

轰然一响，苍白的少年像炮弹一样朝上条冲来，看到越来越近的死神阴影，上条酱是觉得自己挡不住的，再次问候了几声两仪要的祖宗，然后就看到一方通行那如同两条毒蛇一样的手臂，不论碰到哪个都会死。

上条急忙想要往后退，但是被怒极的美琴洗礼过的双腿却抖得厉害，现在根本僵硬住了。

死神，逼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