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南筠墨定定的看着面前那个站不稳的小身板,忍不住的伸手扶了她一把,那人才咧着嘴冲她笑:“是啊…认真的。狠话我都放下了,你总不能让我收回来吧?不行不行,那样太没面子了!绝对不行!”
靳南央撅着嘴拒绝,还是怪那些男人没眼光,尽喜欢那种的。
“靳南央,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咬牙切齿的男声传来,一字一顿的令人害怕,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是个普通朋友,也没有这么坑人的吧?
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加重,靳南央的两条眉毛忍不住的凑在了一起,软软糯糯的嗓音抱怨道:“你急个什么劲,我只答应她把你赔给她,你陪她聊天吃饭做什么不行?我又没说把你的一辈子赔给她,诶,诶你都抓疼我了…”
南筠墨无奈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却松了好几分。
她的道理总能说服他,拿他打赌,又这么轻易的把他推给林斯蔓,这女人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南筠熠,哪儿还有他的位置。
女人坐在沙发上耍赖,任南筠墨压着黑脸坐下,那些个好友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主,现在这种状况谁还敢留下来撞枪口上?
“你出去。”这话是对林斯蔓说的,南筠墨这话一共说了两次,林斯蔓即便再不肯,可对上他那么不耐烦又阴鸷的眼神,她竟然有一瞬间害怕惹恼他…
少了那些嘈杂的喧闹声,包间里忽地寂静下来,冷不丁的有男人幽幽怨怨的声音传来,“靳南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难过,你痛苦,我都明白,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嗯?”
“还是你想让我去讨好林斯蔓?”
“为什么要讨好她?”明亮的杏眸里浮了一层淡淡的水意,长长的睫毛垂着,印出了一片阴影,她说:“我不用讨好她,不用讨好任何人,我只是…很痛苦,你
懂么阿墨…”
她爱了那个人十几年,从她记事起,那个人就已经在她身边了。
有泪从她眼里扑簌簌的跌落:“你懂那种求而不得的心情么,我的生活里只有他,可他却不要我,他不要我…我忘了你不懂爱情,你可以爱很多人,我只想要他。”
深情的人总会输,那么她必输无疑。
她的泪刺痛了南筠墨的心底,像针扎一般,又水过无痕,男人重新阖了阖眸,嗓音里透出些许无奈:“其实你有的选择…”
南家人一向言出必行,南筠熠既然说了,那么她若是放弃…
“有两件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一件是演戏,一件是南筠熠。”
缺一不可,放弃哪一件她都会觉得痛苦。
***
门外有男侍者的声音传来:“小姐,隔壁包间先生让我给您带句话。”
靳南央拿手背抹了抹眼眶,只心道今天的防水眼线笔当真是没有白用,都哭了这么半天,一点儿要花妆的迹象都没有,她打起精神道:“进来说。”
门外的侍者应声而入,一叠东西被他放在了桌子上,“小姐,隔壁先生说,这钱给您,您得再去给他跳支舞…刚才的那种。”
桌子上的东西是用随便拿白色布盖着的,掀起来后一叠又一碟的红色纸币让她觉得头疼,想来又是哪个无聊的人看了她刚才的跳舞这才来献殷勤。
“你就为了这么点儿钱来忤逆我?”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口,带着一身的晦暗情绪,嗓音止不住的凉薄:“腰够软,腿够长,上围够丰满,所以…靳南央,你是提前来丢我的人么?”
她可真是越来越让他大开眼界了。
“滚出去。”站在侍者直流冷汗,不停道歉想要离开,身后更加狠戾的声音传来:“把这钱拿走,告诉他,他要有兴趣,我出两倍价钱请他给我跳舞。”
拿钱来羞辱人,羞辱的还是他的人。
南筠熠直直朝她走来,目光冷冷的扫过南筠墨,随后
又全部放在了靳南央的身上,从他走来,她就一直这么看着他,离得远时,她还和他保持平视,可他已经站在她面前,她就只能仰着头来看他,却什么话也不说。
男人居高临下的驻足在她面前,冷眼看着,分不清她眼里的单纯到底是真是假,她的身上都是酒味,眼睛又红红的,看样子是刚刚哭了么?
“你…”
“嘘——”靳南央的一根手指比在唇边,想要试图阻止他说话,两只小白手又慢慢的抓在了他的西裤上,红眼睛里说不尽的委屈难过:“我一定是喝醉了,你猜我看到谁了?”
“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