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凤句句逼近,脸上始终挂着不温不愠的笑容,眸子紧紧的盯着翠柳的双眸,不放过她的半分不自然。
翠柳眸子里被顾朝凤最后那一句“你到底是无知还是有意为之”惊得一条,心猛地一颤,眼中波澜乍起,忙给顾朝凤磕头说道:“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却是曾经养过猫,往常饮食奴婢也极为小心,却从未喂过那绒雪什么茶叶啊,大小姐!”
“大小姐,奴婢知道了。这定是有贼人想要害三小姐,无奈把奴婢当挡箭牌使了,首先是给那绒雪喂了茶叶,让大小姐和三小姐怀疑到奴婢身上,借着又在暗处给三小姐偷偷下了这巴豆粉,借的就是进一步混淆视线,欲除掉奴婢!”
“老夫人,大小姐啊,这歹人心思毒辣.还望老夫人和大小姐给奴婢做主啊!”
翠柳哭着一脸的悲痛,用手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来表示着自己的清白,就连顾老夫人瞧着翠柳的眼神也微微发生着变化。
理却是是这个理,要是真的如同翠柳说的这般,那这背后之人的心思却是细致的令人发毛,不过.顾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又用眸子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不知道想着什么的锦氏和顾婉儿,又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几人,才又问向顾朝凤,“朝凤,这丫鬟的话你怎么看?”
“怎么看?”顾朝凤嗤笑的看了一眼翠柳,无不是再一次感慨道锦氏调教出来的人果真是个个不简单。
这翠柳虽说是怜儿身边一个并不是很起眼的丫鬟,近也不近、远也不远,但是确实将这份尺寸、这份度把握的极准,说话又这般的滴水不漏、条理清新。倘若不是自己又活了一世,估计也是断断不能察觉这翠柳的。
顾朝凤笑着又更超着翠柳朝前一步,眼神带着凌厉,嘴角勾着笑道:“你说有人陷害你、想要除掉你,那我想知道那人这番大张旗鼓、费尽心思除掉一个丫鬟有何用?”
“那是因为奴婢对三小姐忠心耿耿,那些人肯定是想除掉奴婢再进一步陷害三
小姐!”
“借由除掉你再来陷害三妹?”顾朝凤脸色一变,厉声喝道:“笑话!你也真是够抬举自己,你在三妹院子里不过是个二等末尾的丫鬟,按着往常你连三妹的近身都不能碰到,通过除掉你来陷害三妹,这人是有多无聊、多愚蠢!”
“你说你不知道有人给绒雪喂过什么茶叶,更是满嘴谎言!”顾朝凤话不停歇的继续说道:“绒雪在我那吐出的茶叶可是安溪山特有的香茶,这茶是父亲带回来孝敬祖母的,我记得怜儿给我说过是她喜欢这茶才给祖母撒娇讨了一点回去,可有此事,祖母?”
“确有此事!”顾老夫人点了点头,“那茶叶本来就不多,怜儿缠着我喜欢,我便让桂嬷嬷给她包了一点!”
“所以这事情就好办了这茶叶只能从祖母和三妹那里出来的。祖母这边的人自是不用说,那这茶叶只能从三妹那里出来。我想到底是谁动用了这茶叶,去询问一下三妹的管事嬷嬷便就可知,毕竟什么东西都是有记录的不是!”
顾朝凤看了一眼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汗珠子的翠柳,运筹帷幄的看着顾老夫人,慢慢说道:“祖母,孙女请求去派人询问一下!”
“桂嬷嬷!”
顾老夫人点了点头,对着桂嬷嬷出声道:“桂嬷嬷,你去怜儿院子里问一下。”
“是,老夫人!”桂嬷嬷说完便要离去。顾朝凤在桂嬷嬷出门之际,出声喊住了桂嬷嬷,对着桂嬷嬷附耳交代了几句,见着桂嬷嬷点头离去,顾朝凤手心才微微松了些。这一次,定要将这些毒瘤一次性拔干净。
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桂嬷嬷匆匆而来,身后跟着顾怜儿院里管事的王嬷嬷和一个小丫鬟。顾朝凤见着桂嬷嬷朝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便明白事情已成,便笑着站到了一边,看着这翠柳还有什么要演的!
王嬷嬷进屋先是见了礼,不待顾老夫人和顾朝凤开口询问,便自个开口说道:“老夫人,老奴失察啊。这香茶老夫人包给三小姐带回去的时候,三小姐便就交给了老奴
保管。我便就将这茶叶放到了青花底的茶罐中,想着每天给三小姐泡些喝。可是没曾想到,待了几日我去看那茶叶竟是少了三分之一,我本是大怒,但是见着三小姐没有提这香茶的事,便也没上禀三小姐,自个暗中调查!”
“那现如今可是有调查出那私拿茶叶的是何人?”顾朝凤又出口问道,
王嬷嬷摇了摇头,“并未曾查到!”
听到这一句,一直跪着冒冷汗的翠柳又一下子来了精神,立马又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