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菱郡主哭的那叫一个委屈,最后竟是不知不觉的趴在顾朝凤怀里睡着了过去。
梦魇之中,还忍不住小声哭泣着,瞧着清菱郡主这般,顾朝凤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爱到一定执念,又怎么这般伤心!
顾朝凤对着候着的丫鬟招了招手,用手竖在嘴唇上,示意丫鬟轻巧一点。
又伸手指了指旁边花架上面挂着的裘衣,低声吩咐着:“将裘衣拿来给郡主盖上,扶着郡主去旁边的暖榻上休息一下!”
丫鬟点着头,利落的扶着清菱郡主去了一旁的暖榻,又将暖榻上的矮桌移开,铺了一层锦缎面子的棉被,又将枕头拿来,才伺候着清菱郡主躺上去。
顾朝凤见状,又利落的嘱托着丫鬟把窗户、门帘关好,又撤了火锅,将炭盆、**的烧上,才看了一眼君胤燃,两人相视一眼,才朝着外面走去。
公主府的长廊上,每隔百米就有一个凉亭供着公主、郡主或者府上的贵客休息,而正值严冬腊月,凉亭外都布置上了厚厚的棉帘,里面也都有丫鬟招呼着烧着滚烫的煤炭。
顾朝凤跟君澜笙走在长廊之下,气氛还是略有些尴尬,顾朝凤低着头,头紧紧贴着脖颈上的围脖,肚子稍有疑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起。
既然清菱郡主口中能说出是君胤燃骗了她,那就足够说明这事君胤燃定是知根知底,对于这事也绝对有着插手,只不过顾朝凤忍不住侧脸看了看眉头略微紧锁的君胤燃,目光带着一抹探究,还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办?
感受到顾朝凤的目光,君胤燃侧眼看过去,目光正好对上顾朝凤投过来的目光,薄唇微微勾起,对着顾朝凤轻轻一笑。
顾朝凤脸色微微一红,忙将目光收了回来,心突然跳的厉害!顾朝凤感觉窘迫极了!
君胤燃看着顾朝凤这幅模样,眸子里尽是宠溺,轻笑道:“这般走的也甚是无聊,倒不如咱们一起去亭子里坐会!”
顾朝凤听着君胤燃这番提议,立马点头应着。
亭里候着的丫鬟看见
君胤燃跟顾朝凤朝着凉亭走来,立马侧身而出,先是将棉帘打开,给君胤燃和顾朝凤请安着。
顾朝凤抖了抖披风,由着君胤燃请进凉亭里。
凳子上面都用着上好的棉垫铺着,坐上并不觉得冰冷。靠近着炭盆,丫鬟又往炭盆里添了几块新的煤炭,听着煤炭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顾朝凤才缓了一口气。
丫鬟利索的上了果盘、小吃和茶水。
不用丫鬟插手,跟着顾朝凤的白芍和春盈就已经利索的操持起来,拿起上来的茶盅斟了两杯茶,一杯双手递给君胤燃,一杯递给顾朝凤。
一旁伺候利落了,两人便就站在顾朝凤身后不再多声言语。
顾朝凤端起茶杯,用手捧着那暖热的茶杯,感受着茶杯感受来的温暖,顾朝凤饮了一口,才缓了一口气,看向君胤燃张嘴问道:“殿下,那高林到底是什么人?我记得在承恩候府,清菱姐姐便就提到过他,隐约说过高林十年寒窗苦读才高中状元,只为给高家平凡喊冤什么的,当时我看清菱姐姐一脸欢喜的模样,也是打心眼里为她开心祝贺。可是今日又听到那高林又要娶什么表妹,看着清菱那般伤心,我这心里也属实不舒服。所以,我心里现在也是万分好奇,那高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君胤燃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着,听到顾朝凤的问话,君胤燃才点了点头,眉头也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紧蹙,开口说道:“那高林的祖父曾是徽州知府,但是为官却极为清廉,也因为成为了一批同僚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什么缘故,徽州大旱,朝廷拨调救银救济徽州,可是救济银到了徽州却平白无故的由满满的五百万两白银变成了不足一百万两,当时徽州受灾百姓多达十几万,那区区的一百万白银又怎么够。高林的祖父便就上奏给还是圣上的皇祖父,但是奏折却被人中间压下来,而皇爷爷收到的却是其他官员弹劾高林祖父贪污救济银两的奏折。祖父一气之下便就革职了高林祖父的官职
、关进了大理寺秋后问斩。而高家也被搜查,彻底了落败!”
“所以高林这些年寒窗苦读,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高中,重新入朝为官得到父皇的器重,为他们高家,为他祖父平凡。所以他高中之后,事事用心,越发得到父皇的器重。”
顾朝凤仔细听着君澜笙的话,大约也能猜测出这高林是个什么样的人,隐忍多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沉冤得雪,就凭着这份隐忍,此人就不简单,绝非池中之物。
“那高林的表妹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