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看去,不布满惊讶之色,敢在这种时候为段暮雪出头,简直是不要命了!
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大包袱非常跩的往前走,众人瞬间诧异。
这是哪个乡下人进城了?
“哪里来的乡巴佬,安敢在此造次?”
桑学义眉头一皱,“看门的两人干什么吃的,怎将此人放进来?”
楚云飞冷冷一笑:“哼,两个狺狺狂吠之徒,安敢妄称人类?顶多是折脊之犬而已,我让他们睡会儿,免得满嘴喷粪脏了这块风水宝地。”
此言一出,一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继而豁然惊呼,满目震惊!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敢对桑家的家丁出手,不要命了么?
桑学义登时怒道:“臭乞丐,不管你是谁,今天都死定了!老白!”
“属下在!”
他身边站出来一位身罩黑衣,头戴斗笠,背负长剑的家臣,看不清面貌,从其冰冷似刀的气势上判断,此人绝对是个高手!
“去把这小子的脑袋拧下来,爷要当球踢!”
“是!”
得到桑学义的命令,老白瞬间跳了起来,出掌如刀,却在半空中被另一道身影拦了下来。
两人强横的元炁骤然碰撞,强烈的罡风令在场众人抬手抵挡,不少达官显贵们的帽子都被吹上了天,忙着到处捡拾,一片狼藉。
两人互拼了一招,落回各自的位置,出手襄助楚云飞的,正是张仁!
他一抱拳道:“大家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无可厚非,若有人胆敢动武,普兰斯商城的护卫队,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瞪了一眼桑学义,数名没有背叛主人的护卫队成员立刻站了出来响应张仁,齐齐发出一声震天大喝,铁血之势宛如身临北疆战场,令人心悸。
迫于压力,桑学义点了点头道:“行,既然如此,小爷就让这小子再苟活一段时间,等商城倒闭,你们这群**才全变成丧家之犬的时候,我看谁还会为他出头!众位,还不快点儿去领钱,晚了怕是要没得可拿了!”
商贾们争先恐后的围挤到前面,挥舞着手中的单据还有股权,段暮雪命令手下人为他们办理业务,忽然对楚云飞冷声道:“这位先生的仗义执言,小女子心领了,但今日之事乃我司和众位商家之间的纠
纷,与你无关,若没有其他事情,就请便吧,张仁,送客。”
送客?
楚云飞先是一愣,只见段暮雪神色冷冽,难道她没有认出自己么?
旋即明白了对方的良苦用心。
她这是在千方百计的保护楚云飞!
以桑学义的张狂程度,必定睚眦必报,待会儿普兰斯商城破产,段暮雪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老板时,桑家必然对楚云飞下手!
段暮雪固然将楚云飞当成最后的希望,但她并不认为楚云飞能和桑家抗衡。
所以才佯装不认识的样子,宁可吞下破产的苦果,也要将其逐出大厅,保他一条性命。
但楚云飞并没有领情,用坚定的暮光告诉对方,自己可以帮助她度过难关!
“段掌柜客气了,今日之事的确和我无关,但我这个人有个小毛病,喜欢抱打不平,尤其看不得有人倚仗权势,欺负女人。”
目光落在桑学义身上,双方目光凌空对撞,火药味十足,楚云飞淡然一笑,说出了句令众人咋舌的话:“而且在下前来,是代表楚门坊市,和普兰斯商城洽谈一笔大生意的。”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开什么玩笑!
现在整个陵阳城都知道桑家已经将普兰斯商城逼上绝路,而且军功章里还有楚门的一份,除非楚门决策者的脑袋被驴踢了,否则怎可能在对方大厦将倾的时候跑来谈生意?
桑学义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小子即便信口雌黄想装逼,也得稍微打听一下行市吧?楚门明明和我桑家达成了共识,绝不会和普兰斯商城做任何一笔生意,怎会无端背叛?再说,你个臭要饭的,红口白牙代表楚门,简直可笑至极!”
“就是,小小黄雀,安敢在此放肆?”
“段掌柜,难道你看着此人造次无动于衷?您不动手,我们可要出手了。”
“要饭的赶紧滚,别打搅我们的正事儿!”
众人聒噪起来,数名家丁将楚云飞团团包围,面色不善。
楚云飞却不慌不忙的把伪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