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的时候在家里我总是这么玩,下雪的时候就在院子里跑,他们总是让着我,爹总是叫我不要那么疯,说我不像大家闺秀。”她娓娓道来。
脑子里回忆都是在余家的时候,不,应该说是余家小姐的记忆,但是现在,也算是她的记忆了吧?那段时光总是很美好。“只是,爹已经……”
提到余渊,她的鼻子酸酸的,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只见阿木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抬手又摘下一朵红梅轻轻缀在她的发间,随后满意的笑了起来,她呆呆的看着他,脑海中闪过鸿睿的样子,那个雪夜,他偷偷的将红梅放在她的唇上,那花真的好香。
“阿木,是不是高人一等就可以随便主宰别人的命运,我做了什么?我爹做了什么?余家做了什么?终得了这个下场”。她喃喃道,她也不知为何会这样问他,只觉得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就憋得难受。
她始终不明白,鸿睿为什么要杀她,即使对她毫无感情,也没必要痛下杀手,而她的孩子却死在了小王爷的手里,谢君铧去,师傅也去了,最终她坠下了悬崖,却活到了今日。
“因为他们都有掌握别人命运的东西,那就是权力。”阿木迟疑片刻才回着,语气是无比的认真,连唤歌都怔住了,这些话,像是阿木说出来的吗?她噗嗤一笑:“没想到阿木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阿木又不好意思挠挠脑袋:“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所以……”
她看着外头照进的月光,回想着阿木的话,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偌大的楚定王朝,只有那么住在皇宫的里的人说了算,譬如皇上,他让余家败,所以余家没了,说起来,难道不是因为身份权利才赐予了他那样的能力吗……
“阿木,你有讨厌到骨子里的人吗?”她忽然开口,其实这句话看起来更像是对自己说,“我讨厌小王爷,赫祁王府的小王爷。”
烛火越烧越旺,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屋子里只剩下柴火发出的劈啪声,阿木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手里的那束红梅,以及她低着眉头微微上翘的眼角。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许久,阿木才开口问道,小心的烧上药罐子,里头正是他给她配的药。
“他毁了我的孩子。”她咬牙道。
“是吗?”他微微一笑,继续煎着药汤,直到见她喝下肚,他才安心的回了自己的小屋里。
夜里的时候,阿木被一阵呻吟声吵醒了,他仔细一听,是她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阿木赶紧起身冲进了她屋里,见她难受的靠坐在床边。
见阿木进来,唤歌有些慌了神,此刻她只穿了件简单的衣裳,凸显了最曼妙的身姿,她的脸一下子就尴尬的红了。
“阿木,吵醒你了,真对不起。”她歉意的笑了笑。
“很疼吗?”注意到她**的脚踝处,关心问道。
“恩,疼得我无法入睡。”她诚实回道,这回又是伤到了筋骨,阿木二话不说就跑出了屋子,不久后端来了一盘热水,示意她将脚泡在里面。
唤歌感激的点点头,将脚放了进去,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但是雪夜风凉,水一旦冷了她又会觉得剧痛无比,看着阿木一次又一次的去换水,换了一个晚上,她的心被深深感动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的脚终于不再那么疼。
“阿木给你揉揉。”阿木憨厚一笑,小心翼翼的抓起她的脚,冰凉的手指拂过她的脚踝处,唤歌只觉得一阵发痒,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
“看来又要养一顿时日了。”她咯咯笑道,忽然认真的问起来阿木:“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喜欢的女子,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呢?”
见阿木的神情像是有意要回避这个话题,唤歌却不依了,她紧紧盯着阿木低着的脸:“难道说,你是偷偷喜欢人家的?”
见他又是低头不语,唤歌赶紧摇摇头:“是不是山谷外的那个小姑娘呀?阿木你想娶她吗?”她忽然认真问道,脚踝处猛的一阵生疼,原来是阿木分了神,不小心手劲也使大了。
“我……我出诊去了。”他支支吾吾回道,背起了药箱就出门去了。
唤歌没有想到,她这一养,一个冬季就过去了,新疾旧伤,活活将她整了好些日子。
初春的时候,这春雨也下得频繁起来,夜半的时候天那边就像炸开了天,轰隆隆的雷声夹杂着闪电照亮了她的屋子,外头的雨下得甚猛,滴答水声络绎不绝。她卷缩在被子里怎么也没有倦意,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阿木,阿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