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宋白鸢还染着轻微的风寒,皇后终究还是决定第二天再召见她。
也不知道高扬舜和宋白鸢两人回去后是不是又吵了一架,第二天宋白鸢过来时,精神反而更差了。
皇后眉头轻蹙,望着宋白鸢道:“太子妃,夫妻之道贵在和气,你可明白?”
宋白鸢轻咳一声,应道:“母后,难道受了委屈,还要忍着吗?”
“你有何委屈?”
“那宋千凝……”
“行了,”皇后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依然坚持是凝儿推的你?”
宋白鸢低下头去,一脸委屈:“母后不信我,太子哥哥也不信我,你们都偏向宋千凝,我这个太子妃真是形同虚设。”
“进来吧。”
皇后没有回答她,只是朗声向殿外喊了一声。
宋白鸢狐疑地回过头去,却看见一个宫娥走了进来。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一副畏畏怯怯的样子。
“母后,这是……”
“目击证人。”
宋白鸢身形一顿,又猛地转头回去望了那宫娥一眼。
感受到宋白鸢威胁的目光,那个宫娥不由得又颤抖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拜见皇后娘娘。”
“把你昨天见到的再详细地给太子妃说一遍吧。”
那个宫娥抬头望了宋白鸢一眼,又吓得迅速低下头去,断断续续地将昨天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皇后见她胆小如鼠的模样,不悦道:“你怕什么?本宫只是让你把真相说出来,莫不是你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那宫娥大惊,连忙道:“婢子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婢子是怕……怕……”她支支吾吾着,又看了宋白鸢一眼。
宋白鸢却坐不住了,惊道:“母后!这肯定是污蔑!儿臣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你觉得这个宫女是我找来作伪证好坐实你的阴谋的吗?”
“儿臣不敢……”宋白鸢吓得也跪在皇后跟前,“儿臣只是觉得,这个宫女怕不是与儿臣有什么恩怨,所以才……”
“此前她一直在上游苑待着,能与你有何恩怨?”
“母后!
真的是宋千凝推儿臣下去的,母后一定要相信我啊!”
皇后痛心地摇摇头,道:“太子妃,你可清楚,执迷不悟,罪加一等?你真当你决口不认,事实就能被颠倒吗?”
宋白鸢脸色变了变,终于崩溃了,哭道:“我哪里比不得那宋千凝,为什么你们都要偏爱与她?”
“太子妃,记住,嫉妒是皇家最不可滋生的情绪。”
“都是你们逼的,你们逼的!”
皇后叹着气摇了摇头,宣布道:“太子妃心生嫉恨,行事有失,扣除三个月例钱,并禁足东宫不得随意外出。”
宋白鸢咬咬牙,终究还是领了命,气冲冲出了椒房殿。
未料刚出了宫门,下了台阶,却又在转角处一头撞上了过来的人。
“哎哟……”
惠妃惊呼了一声,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却看到是宋白鸢,见她一脸怒气沉沉的样子,不禁好奇道:“太子妃这是怎么了?连走路都这么风风火火的,这若是撞了别人,可如何是好。”
宋白鸢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骂道:“惠妃不长眼睛吗?竟也能直冲冲地撞过来?”
惠妃很是讶异,道:“分明是太子妃走得太快,怎么能反过来怪嫔妾呢?”
“知道我在赶路,你不会躲一下?”
望着宋白鸢一脸蛮不讲理的样子,惠妃摇摇头,道:“太子妃这样子,也难怪抓不住太子的心。嫔妾若是太子妃啊,肯定安安分分一点,这样蛮横的可是使不得。”
听话一出,宋白鸢却更加生气了,想都没想就用力给了惠妃一巴掌,冷道:“论品级,你在我之下,有何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简直没大没小!”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宫巷中格外响亮,惠妃捂着有些**脸颊,皱皱眉头不说话。
熙春大惊,她万万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无理如此,连忙上前来扶着惠妃,道:“太子妃,惠妃娘娘也是一片好心,太子妃怎么能……”
“再说一句,连你也打!”宋白鸢横眉瞪眼,愤怒蒙蔽了理智。
熙春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惠妃叹息一声:“也罢,太子妃高兴就
好。”说着就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路来:“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