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的17层下来之后，霍凌和奈落很快找到了小吴他们。

医院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几乎将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完全包围。

此时凌清涵也已经被小吴送进了门诊二楼的病房，经过急诊科的诊断，她虽然看起来情况非常恐怖，但实际上只是失血过度，身上那些伤口也都没有伤及筋骨。

除了她那被人硬生生掰断的左手，其余地方甚至只要简单包扎一下就行，连手术都不需要动。

这倒是让霍凌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凶手还留了一丝理智，没真的对凌清涵做出什么。”

听完小吴的话，霍凌淡淡点了点头：“方安勇人呢？都供认了没有？”

如果刚才方安勇在直播中真的做了什么危及凌清涵生命的事情，那么等待着他的，就不会只是一个指控，而将是板上钉钉的……袭警罪名！

到时候，他的下场绝对会比现在凄惨好几倍。

“供认了一部分，他承认了刚才的直播是他干的，还有凌队身上的伤，也确认了是他弄出来的。”

小吴点头，不过眉头还是拧着的，沉声说道，“但是应该还有隐情，我们一问到丑男这个帐号哪来的，他就一个劲说自己头疼，老关感觉这个人精神不太正常，可能有暴力倾向，而且他身上有不少自残痕迹，我们也就不敢再问了。”

“承认了凌清涵的伤？”

闻言，霍凌微微眯了眯眼。

根据刚才他和奈落从那台笔记本电脑上得到的信息，可以确定“丑男”的帐号属于徐医生徐仁所有，只是之前凌清涵的那场直播，并不是徐仁进行的而已。

而现在，方安勇既然承认了凌清涵身上的伤是他干的，也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刚才的直播里就是他。

也就是说，方安勇和徐仁，一定认识，而且关系不浅！

“我居然没想到要查这两个人的社会关系！”

一想到这里，霍凌顿时有些按耐不住地沉喝一声，满脸的懊悔之色。

这次，还真是他漏算了一码！

他早就该

想到，齐业光和方安勇这两个明明毫无关系的人，之所以会出现在同一桩案件中，一定是因为在他们两个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其实原本霍凌也有这么想过，也查了三个女性受害者各自的社会关系，但他当时实际上是以为这两个人的联系仅仅源于某个受害者。

当排查一圈却没有什么发现之后，霍凌就自己掐断了这个方向的猜想，结果紧接着却又发现这两个人确实毫无关联，才彻底把自己困进了推理的死胡同。

“那么，有关于电梯里那三具女尸，方安勇有没有供认什么？”

霍凌的懊恼也只是一瞬，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如今再去扯着不放也没多少意思。

当即，他就迅速冷静了下来，再度看向小吴问道。

“他这次倒是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口供。”

说到这个，小吴表情顿时一变，沉声道：“之前凌队问他的时候，明明他说的是不认识方雪梅和刘娟，但这次又说方雪梅之前租在锦绣花园小区的时候，曾经和他聊过一段时间。我觉得……”

“看来他连自己说过的谎都不记得。”

闻言，霍凌顿时冷笑一声。

很好。

从这里开始，一切，终于出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另外，你们赶紧找一下徐仁。”

稍一思索，霍凌立马冷声说道：

“刚才我和奈落从那台笔记本电脑上发现了不少东西，这个直播用的帐号原本应该是徐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方安勇弄到，拿来开了这场直播。”

“什么！”

话音未落，小吴顿时一愣，“所以说，方安勇和徐仁这两个人——”

“没错，所以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尽快找到徐仁。”

只要找到徐仁，把他和方安勇两个人的口供一对，那么其中对不上的部分，就一定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

“好，我明白了！”

就连小吴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凌清涵受伤之后，他似乎已经把霍凌当成了行动的中心。

“另外，查一下方安勇家里的电脑。”

霍凌点点头，又想了一下

说道，“我现在有点怀疑，方安勇或许早就知道了红岛游戏的存在，才会向徐仁借来丑男的帐号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