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成的嘴里为什么会有个数字痕迹？

霍凌眉头迅速拧紧，连忙上前一步，还想再看仔细一点。但下一秒，一旁跟小吴一起进来的白大褂医生就飞快给他扎了一针，赵建成的身体迅速软倒下去。

而他的嘴巴，也合上了。

“霍凌，没吓着你们吧？”

小吴拍了拍霍凌的肩，又指向那个白大褂，“这位就是市人民医院的精神科主任，姓冯，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他。”

“你好。”

霍凌向着白大褂点点头，旋即又压低声音，“冯主任，这个病人，你确定只是臆想症吗？”

本来他跟凌清涵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搞清楚真凶究竟是不是赵建成，所以也没多寒暄，干脆地问道。

“你好，没错的。”

冯主任扫了眼此刻已经在床上昏睡过去的赵建成，皱了皱眉说道：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患者没有出现任何幻听、幻视、幻触等特殊症状，仅只是认知性障碍、情感改变，并且喜好收集无意义的东西，极其敏感等。”

“没有幻听这些，那他为什么会产生暴力倾向？”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他认为所有人都要害他，活着对他来说是一种责罚，唯有死了才能解脱。”

冯主任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

“但我不清楚是因为宗教还是什么原因，虽然他极其渴望死亡，但却又坚定地认为自杀是亵渎生命，不仅不能解脱，反而会被迫重生回去，再继续遭受折磨。所以，他一直不敢自杀，却又每天盼望着死去。”

“好矛盾啊。”

一旁奈落撅了撅嘴，有点嫌弃地瞟了眼赵建成，“又想死，又不敢死。那怎么办？等着别人来杀了他吗？”

“这就是他要胁迫那位女乘客将他手脚弄断，再把他关入后备箱里的原因。”

冯主任无奈地一笑，“精神病人的思维，常人一般不能理解。”

“他的臆想症，是最近才刚刚出现的吗？”

霍凌眯了眯眼，又问道。

“不是。”

不过此时，冯主任却是摇了摇头，“你们可能不清楚臆想症的成因，臆想症，和精神分裂症的成因完全不同。精神分裂或许会因为受到外界刺激，突然的大起大落等因素产生，但臆

想症却不是。”

不是？

“臆想症，是一种长期处在重压下，思虑过多，才会出现的精神病症。换句话说，这东西不会突然出现，通常当家属发觉不对的时候，患者的臆想症已经到了中后期。”

也就是说，如果赵建成真的患有臆想症，那也绝不是最近才刚刚患上的。

“那关于几起案子，赵建成交代了一些什么？凌队说，他知道许多外人都不会知道的细节？”

霍凌摸了摸下巴，将话题转移开了。

“没错。”

冯主任又推了把眼镜，看了眼病床上的赵建成皱眉道：

“不过你们上次的问讯就已经刺激到他了，你们走后，他就开始情绪不稳，一会大笑，一会大哭的。我让护士给他送一颗安眠药来，先让他安静点，结果他说护士要逼他自杀，被他狠狠推了把，脑袋撞到桌角直接晕了过去。”

“要是你们这次还打算跟他面对面询问的话，我建议你最好避开一些敏感问题，尽量减少对他的刺激，不然……”

所以，赵建成的暴力倾向，是在警方问了一些敏感问题之后才出现的？

霍凌愣了下，旋即看向奈落。

如果冯主任说的没错，那看来这赵建成，还没法随意去询问。

“要不这样吧，我先带他们看下之前我们笔录做完的记录，如果还有问题，我再带他们过来。”

凌清涵显然也没想到赵建成的反应会这么大，微微一愣之后，连忙说道，旋即看向霍凌：

“你说呢？”

“也行。”

霍凌虽然对心理学稍微懂那么一点，但终究不是专业人士。冯主任那话说完之后，他心里也确实有点慌，要是问到一半赵建成突然发疯，他可不知道怎么办。

“对了，另外……”

想到这里，霍凌顿时点了点头，过了会才扭头看向冯主任，问道：

“不知道冯主任有没有为他做过体检？”

“做过了，不过有些项目需要他本人配合，但他多次拒绝治疗，所以做的不是很全面。”

冯主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