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玄什么反应,总归秦鸢认为这小叔子有毛病也不想多加交流,免得病情传染到自个,转身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秦鸢撂下话是不了了之的跑了,而那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的‘顾玄’却不是这般想。
只见他紧蹙着秀眉,眉眼如画的五官满是纠结和怀疑。
这书本上的画,根本不是满大街都有的图画。刚刚那话,也就只有顾玄自己知道,他是骗秦氏的。这画,是娘亲早些年画上的!
娘亲的画工一向了得,但从未外露过,更何况,他家除了他和大哥,就连灵儿、均儿都不知晓的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萧镖师衣裳上?
巧合吗?他不信。
连忙起身,顾玄抿着唇,沉着脸,准备进厨房去找秦氏问个一清二楚。
可谁知,那秦氏属兔子的,没一会儿的功夫,人倒是不见所踪了?质疑的再抬眼望去,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厨房,可哪里还有那赢弱的身影?
这下顾玄信了,秦氏绝对是属兔子,跑的比谁都快。
刚从厨房拿了肉溜了的秦鸢,做贼似得躲进了院子内侧的茅草屋里。
茅草屋素来是用来储放地瓜和南瓜的,‘吱呀——’一声,她推开茅草做成的门时,那扑鼻袭来的南瓜香也是感人。
秦鸢毫不客气的连打了几个喷嚏,也不知是有人骂她呢还是有人想她。总归她是不对能填满肚子的东西过敏!
擦了擦鼻头,秦鸢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矮木凳上,小心翼翼的摊开手里捧着的手巾。
手巾里头包着早已做好的野猪肉脯,秉着她只是先尝尝味道而非是吃独食的心理,悠然自得的吃起了肉脯。
只是事事难料,秦鸢美滋滋的刚把野猪肉脯塞进嘴里,那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小屁孩,一脸嫌弃不屑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一人尴尬一人倨傲。
当然,尴尬的是偷吃被抓包的某人,而倨傲的自然是某个来做客的小屁孩。
席扶玉眨巴着眼睛
,瘦到只剩巴掌大的小脸,布满了嫌弃和讥讽,他道,“我从未见过像你如此模样的长辈!”
秦鸢:“....”她如此模样?她模样长得挺好啊!
继续啃咬啊继续咬,反正吃块肉也不是什么不得了、违法之事。
秦鸢一动嘴,那席扶玉盯着她手里的猪肉脯,眉头一皱,又是一讥笑道,“我都这般说了,你身为长辈还不知该怎么做吗?吃独食好吗?”
秦鸢:“....总归是块肉,我吃得。”
话音落,那小屁孩还是一脸不满,她皱了皱眉,不耐的补充一句,“大不了我吃完,就去认罪去。跟均儿、灵儿说,说我饿得不行,偷吃了块肉行了吧。”
席扶玉:“.....你为何不和玄二哥说?玄二哥不是比较大嘛?”
秦鸢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肉,鼓着腮帮子,咕哝道,“你管我呢!”
席扶玉盯着她,看着她手里拿着看似香喷喷的肉干,忙是移开眼睛,不知觉的咽了几口口水。
秦鸢见了小屁孩这模样,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这小破孩,嘴甜喊句嫂嫂,再来句‘他也像吃猪肉脯有那么难吗’?真是嘴硬活受罪。
“对了。”秦鸢好不容易将那干硬成泥巴的肉脯咽下,艰难的开口,“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跟着均儿吗?他去哪了?”
说完,秦鸢还十分不放心的左右环顾了一周,最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到,这个茅草屋塞满了南瓜,除了南瓜推挤货物推挤,实在难以藏下一个小孩,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然按照小屁孩的性子,她偷吃没叫上他,可不在心里埋汰自己嘛?
“实不相瞒,我告诉你吧。”席扶玉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将目光定在秦鸢的手掌心上。
秦鸢抬头,满是疑惑,“....?有话你就说啊。”
席扶玉不自然的又咽了口口水,那倨傲的脸上写满了‘你是不是瞎?咋还不用手里的猪肉脯来贿赂我?’。
秦鸢咧嘴一笑,觉得自己差不多得了,
这才笑吟吟的伸出手掌心,问道,“你要不要吃?”
席扶玉大概是个别扭、自尊心极强的小孩,只见他口是心非的别过头,不屑道,“我才不吃呢!”
“哦,不吃啊,真是可惜了,明明很好吃,均儿灵儿大家都爱吃的。”秦鸢作势可惜的收回手,不停的嘀咕道,“上次牛家的小孙子来,我都没敢拿出这般好吃美味的东西招待,就怕人小孩惦记上了